“白,真白。”大金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张国全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死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叫猫子一样。”
大金牙扭过身子,故作委屈的说:“老弟冤枉,我跟马三炮可不一样,哥哥纯粹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的。”
说着,顺势一屁股靠在木门上:“嗐呀,哥哥总算是看出来了,素娟妹子老是遭受这样的罪过,真是有原因的,就她那丰满的身子,白净白净的,哪个男人看了能把持住。”
马三炮那样的人是挺潇洒,可他不该玩弄别人有了家室的婆娘,更不该打夏素娟的主意。
“胖子,马三炮怎么办?”
一提马三炮,大金牙顿时没了调侃的心思,脸色逐渐沉重,看了一眼堆积成小山的黑煤块,最后望向黑漆漆的夜幕,不知道想些什么。
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想好了,连夜就走。”
直到现在,马三炮产生的威压,依旧让大金牙感到畏惧。
张国全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大金牙的畏惧一定不是没来由的,那他既然不得不将马三炮视为敌人,就不能轻视了对方。
“胖子,你跟我说实话,马三炮究竟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大金牙晃了下脑袋,他不是不说,而是他也摸不透马三炮这个人。
至于说,一直让他以来感到畏惧的地方,还是因为马三炮的第三炮。
“老弟,咱俩才是兄弟,不管到啥时候,你永远都是我大金牙的兄弟。”
这句话,倒让张国全听得有些感动,不过,大金牙总有转移话题的嫌疑。
大金牙继续说:“等素娟妹子清醒了,你带着他回杨家庄,你也不用担心马三炮会找你的麻烦,他还不认识你。”
刚才,大金牙并没有把张国全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怕得就是有一天,马三炮伺机报复,再闹到杨家庄煤矿区,那张国全这个矿长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你呢?”张国全关心的问了一句,哪怕大金牙表现的再害怕马三炮,可真到跟前的时候,大金牙还是在想着如何保护他这个兄弟。
“我?”大金牙变得一阵哀伤,同时又有不舍,眼看小煤窑刚刚起步,未来的日子一片形势大好,现在让他离开,确实不甘心。
可不走,只会迎来马三炮更严厉的报复,他倒不会怕,关键还有翠云跟孩子呢。
刘坤是知道大金牙干着小煤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撇下这个小煤窑,离开镇上,躲开刘坤的视线。
看大金牙在那犹豫半天,张国全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当即不满的说道:“一个马三炮,当真把你吓成这样?”
记忆中的大金牙,还真没怕过谁,唯独这个看起来长相普通的马三炮,是让大金牙怕到骨子里了。
很不对劲,不符合大金牙的一贯作风。
张国全突然想到马三炮名字的由来,他猜测着原因,大金牙之前肯定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把话说完。
“胖子,都到了现在这时候了,没必要瞒我了吧?马三炮的第三炮,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真能让大金牙感到畏惧,也只有马三炮神秘的“第三炮”了,大金牙像是明明知道,却又不想告诉他一样。
大金牙搓起手,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以他一身肥油,也扛不住寒冷的夜晚。
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出:“马三炮的第三炮,倒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张国全感到惊讶,主要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样。
他之前也猜过,甚至想过最坏的打算,猜测着这第三炮之所以让大金牙感到畏惧,八成是个什么物件,而且这个物件很厉害。
大金牙不是说过,凡是见过马三炮第三炮的人都死了,虽说过于夸张,但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个物件很可能是以前没有上交的猎枪。
猎枪不算什么稀奇的物件,记得他小时候,还见过老一辈的人拿猎枪追兔子的场面,之后长大了几岁,应该是八三年那会,才开始有收枪禁枪的政策。
尽管有了那种政策,但对于乡下还没到特别苛刻的地步,一部分人并没有把猎枪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