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决心刚下,善恶鉴别系统就冒了出来:【宿主的职业已绑定记者专业,宿主不可擅自更改。】
林舒月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善恶鉴别系统也不废话,直接将屏幕悬空,播放了一个视频。
视频上是她的爷爷奶奶跟她在一个寺庙,寺庙里,她在门外站着看一棵开满鲜花的玉兰花,她爷爷奶奶在里面求一个老和尚给她算命。
那名老和尚说,她若是不从事危险行业,如军警类的,可以长命百岁。可若是从事了,那么在她21岁时将会有一个生死劫,若是过了,往后一生也能顺遂。
林舒月的目光贪婪的看着视频里的两位老人,眼眶慢慢红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当年上大学填志愿时,她的爷爷奶奶对她要上的公安大学意见很大。她奶奶从小到大第一次打了她。
她那时万分不理解,她哭着嚷着要重启父母的警号,对她奶奶嘴里的批命不以为然。
她爷爷奶奶到底拗不过她,最终妥协了。只是唯一的要求,便是让她做文职。
林舒月答应了。
在她追击人贩子之前的前一周,她刚刚过完二十周岁生日,步入二十一岁!
林舒月伸手捂住眼睛:【我都死过一次了,我的劫难还没有过去吗?】
【没有。命数天注定,不会因为换一个时空而转变。】
视频还在继续放,视频里的爷爷奶奶对她往后的命运表示了担忧,两位老人从出了大雄宝殿就没有笑过,眉头紧锁。
林舒月心中酸涩。她妈是刑警,她爸爸也是刑警,她妈妈在她五岁那年追击一名连环杀人犯殉职。她爸爸没的那一年她十六岁。
她的爷爷奶奶十年间,连着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舒月又很庆幸,庆幸自己死在她们之后,要不然,林舒月不敢想象她牺牲的消息传回去,两位老人得有多难受啊。
林舒月的脑海中浮现出她要报考高考志愿时,她奶奶软着声音说的那些话。
她闭了闭眼睛,外面的太阳晒在肌肤上,烫得像是能够把人灼伤。
林舒月机械式的朝着外面走,公安局的前院伫立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今天有风,风也带着热气。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林舒月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大步朝外走。
教他们理论课那位坐着轮椅的张老师曾经说过的话,报效祖国不只是只有一种,只要有心,任何行业都可以!
这句话换算一下同样适用于现在林舒月的情况。罪犯不止是只有当警察才能打击,她当记者同样也可以。
二楼的一个办公室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男人,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一跳一跳的马尾辫。
赵友诚走到他的身边也朝着外面看,林舒月已经拐过墙角,消失与视野。
“杭队,你在看什么?看那群记者啊,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杭队收回目光:“没看什么。赶紧收拾收拾,卢玉康的那个案子跟得怎么样了?”
赵友诚立即收回目光:“还是什么都不说。”
“再审,给我把他的嘴巴撬开。”
“是。”两人谈着,大步朝外走,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这个年代的鹏城,路边停着许许多多的摩的,摩的到处都是,起步价一块,远一点的地方两块。
林舒月又想到了昨天被忽悠五块钱坐五分钟摩的的自己,生生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自己也有坐摩的被宰的一天呢。
坐公交车到了单位,乘坐电梯上五楼,推开单位的玻璃门,一股冷气直冲脑门,将她从外面带回来的暑气消散得一干二净。
林舒月先在门口的饮水机上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制冷过的水,水一入喉,便只觉得透心凉,心飞扬。
新闻部的记者们都出去跑新闻了,林舒月打开电脑,点开文档,取号标题后,开始写明天的报道。
老式的电脑反应速度有点慢,但很快她便熟悉了电脑的操作,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字来。
报社的办公桌都是排在一起的,林舒月敲击键盘的声音在不算安静的办公室依旧引人注目。
大家纷纷起身寻找来源,慢慢的聚集到了林舒月的身后。
林舒月是一个很容易投入到工作中的人,她洁白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像跳舞一般轻盈迅速,一个个字符随着她的敲击浮现在空白的文档上。
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林舒月伸了伸懒腰,一抬头看到周围那一双双发亮兴奋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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