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崔顺万打来的,他立刻红着眼接通吼道:“你他妈敢耍我!”
“赵公子,很抱歉,你实在是太墨迹了,所以我一天前已经把照片卖给许部长了,现在就用他的照片给你作为补偿吧。”崔顺万哈哈大笑道。
赵泰远迅速红温,捏着手机的指关节隐隐发白,五官逐渐扭曲,面目狰狞的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被耍了,被个盲流子耍了。
被个盲流子诈骗了两千万美金!
比起损失2,000万美金对他造成伤害更大的是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赵公子,你们一个是财阀家的公子爷,一个是检察官,觉得我没有把握的话敢两头吃吗?”崔顺万语气充满了对他的嘲讽:“感谢你帮我解决个仇家还送我一笔钱,我会出国当个富家翁,好好享受生活的,绝对不辜负赵公子和许部长对我的资助。”
话音落下,他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啊啊啊!阿西吧!”赵泰远一怒之下砸了手机,一把揪住保镖的领子将其扯到面前,面部微微抽搐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给我盯死所有离开首尔的交通!找到他!杀了他!”
上一次那么强烈想弄死一个人。
那还是许敬贤。
“是!”保镖从没看见过自家老板那么生气,连忙严肃的回答了句。
赵泰远踉踉跄跄的一把推开他。
保镖立刻就转身去办事,拥有赵家的名义,他们完全可以指使警察随便找个借口在陆路设卡,以及让机场码头等地的官方人员配合他们找人。
“呼——呼——呼——”
赵泰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情久久没平复下来,一想到照片回到许敬贤手里肯定被销毁了,他就更气。
多好的对付许敬贤的机会啊。
就因为崔顺万这个无耻的家伙的贪婪,使得他错过了,这个人该死。
他现在火气真的很大啊!
………………………
“火气大就对了。”许敬贤看着说自己火气大的姜采荷倒吸一口凉气:“哪有男人火气不大的。”
他日常在办公室灭火。
根据消防制度,办公室这些场所得常备灭火器。
“窝八。”姜采荷含糊不清。
许敬贤:“那是他不行了,毕竟五十多岁了,作案工具快没用了。”
听着他这么编排自己老爸,姜采荷仰头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腿。
“我爸周末约你一起吃饭。”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同意了。”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喊道:“就在外面说。”
“部长,事情办妥了。”赵大海隔着门说着只有许敬贤能听懂的话。
“知道了。”许敬贤笑了笑,低头看着俯首帖耳的姜采说道:“现在估计还有个人跟我一样火气很大。”
一想到赵泰远气得跳脚,怒不可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更兴致勃勃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同样一件事许敬贤很快乐,但有的人很愤怒。
赵泰远又是给机场,码头,汽车站打招呼,又是让警察陆路设卡,又是让道上悬赏崔顺万的踪迹,但几天过去,他连根崔顺万的毛都没找到。
他想不通,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盲流子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自己的严密封锁下跑得不见的。
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他父亲赵高量都知道了,过问了此事,他当然是不敢说自己因为想报复许敬贤而被个盲流子诈骗了两千万美金的事情。
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同时下令停止了寻找,毕竟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他估计崔顺万恐怕已经逃出了首尔,甚至是已经出国了。
所以纵然百般不甘,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吐,同时把这笔账算在了许敬贤头上,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许敬贤,他就不会被个盲流子给骗了!
他对许敬贤的恨意更加深刻了。
只能说,因为偏见和仇恨,他阴差阳错的这次居然反而是恨对了人。
呐,看见了吧,这就是不下载反诈app的下场,诈骗就在我们身边。
其实崔顺万并没有出国,甚至都没有离开首尔,因为在国外许敬贤可没有赵家的能量,只有把崔顺万放在眼皮底下,随时都能监控着才放心。
同时也是灯下黑,因为赵泰远也想不到崔顺万骗了一大笔钱后还敢留在首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周末,许敬贤和许久未见的好兄弟兼好岳父姜孝成在首尔见了一面。
两人约的地方是个普通咖啡厅。
人均消费也就五六十美金左右。
毕竟偶尔也要体现下亲民,过一过节俭的生活,在许部长看来,就算人再穷也就只能穷到这种地步了吧?
比这更穷的那还能叫做人吗?是人过的生活吗?不纯纯就是牛马吗?
“前辈,这边。”看见姜孝成在门口左顾右盼,许敬贤起身招呼道。
姜孝成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许敬贤,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在其对面坐下,然后对着跟过来的服务员说道:“一杯冰美式,谢谢。”
南韩人就喜欢喝美式,冰的。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对其微微鞠躬,随即拿着菜单转身离去。
许敬贤说道:“好久不见了。”
算算至少是有几个月没见过了。
“是好久不见,但许部长的名字依旧是如雷贯耳,三天两头我都能听见一次啊。”姜孝成啧啧啧的说道。
许敬贤不禁莞尔,抬手在面前挥了挥,“我怎么闻到柠檬的酸味?”
太优秀的人总是被人阴阳怪气。
“可能是你鼻子出问题了。”姜孝成脸一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许敬贤哈哈一笑,单刀直入,“听采荷说你想调回首尔当支厅长,那你应该研究过四个支厅的情况,有什么想法?”
提到正事,而且是关系到自己前途的正事,姜孝成就立刻正经而严肃了起来,“如果鲁先生胜选,肯定要提拔一批人,北部支厅长是鲁先生的坚定支持者,居功至伟,他绝对是被提拔的一员,我想接任他的位置。”
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还没狂妄到在上个萝卜没走之前,就想把人家强行拔出来,将自己塞进去,他只求上个萝卜走了,自己能进去补位就好。
“这件事不好办啊。”许敬贤搅动者面前的咖啡,说道:“连你都知道的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现在首尔内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四部支厅长的位置,都想跟着政策一步登天。”
东西南北四部支厅即将升级成四部地检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有资历升级的人,都盯着呢。
而原四部支厅长当中不能升级的人也在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的位置。
“不好办,不是不能办。”姜采成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敬贤,“我把你当朋友,你睡了我女儿,这点忙都不帮我的话,那可有些说不过去吧,费费心,你和采荷的事我就不管了。”
反正女儿不能被白睡了,帮亲爹上进一下子,也算是报答养育之恩。
“你管得着吗?”许敬贤问道。
姜孝成瞬间被暴击,老脸涨得通红哼哧道:“怎么……管不着呢。”
这话他自己都说得没有底气。
谁让他有个见色忘爹的不孝女。
“先生,您的冰美式。”服务员把姜孝成的咖啡端上来了,只能说来的很及时,正好给红温的他灭灭火。
许敬贤抿了一口咖啡,叹了口气说道:“谁让我这人重情呢,我帮你想想办法,但不能保证结果,一切所需花费由你出,这点没有意见吧。”
检事委员会十一个人呢,他能保证金泳建支持他,但权胜龙和另外几个委员肯定都有各自的关系要维护。
他至少得说服一半的人支持,而那些人现在恐怕也想说服他支持求到他们头上的人,所以这件事很复杂。
毕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靠加钱来解决,南韩同样免不了人情世故啊。
就像他拒绝不了姜孝成的请求。
其他委员也有拒绝不了的人。
“这是应该的,花了多少到时候直接把账单给我。”姜孝成答应道。
跑官,自古以来除了人脉之外都是要花大价钱,他已经准备好出血。
反正升职后再成倍捞回来就行。
许敬贤又问了一句:“我和采荷的事,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
老朋友这是摆烂了啊,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在乎自己跟他女儿的事了。
姜孝成想了想,然后看着许敬贤认真的说了一句,“别玩变态的。”
来自老父亲多么卑微的请求啊。
许敬贤居然有些同情他,以后自己女儿要像姜采荷这样,腿都打折。
虽然很同情,但出于现实的考虑还是说道:“可她玩喜欢变态的。”
姜孝成陷入了沉默,默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硬是喝出了酒的惆怅。
<b/> 半响才吐出一个字:“草!”
父母永远都想不到在自己面前的乖宝宝,在背地里又会是什么样子。
“好嘞!”许敬贤一口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姜孝成:“…………”
我说的是语气词,不是动词啊!
两人这次的见面还算愉快,谈妥后许敬贤先走了,留下姜孝成买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个月时间眨眼即逝,来到了2002年11月份。
距离总统大选投票还有一个月。
使得全国上下的气氛更加紧张。
而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刚进入11月,一件半年前的旧事就再一次激起了全国上下的民愤及反镁情绪。
在世界杯期间驾驶装甲车碾死两名女学生的凶手在镁国出庭,被宣判无罪,南韩国民得到消息后气炸了。
没有正常人能忍受这样的事实。
全国上下陷入了反镁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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