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维音蹙眉,盯着他,“好好说,姨娘是如何威逼利诱你的。”
“梁姨娘先用一百两银子,买通在下,在下本不肯应,但庄管家说在下要是不答应如此这般,便要雇人将在下打得稀烂。在下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医官,只能勉强为之,求小姐和老爷明察!”
说罢,不停地磕头。
梁氏一听,气得浑身发颤,这个该死的医官!
明明银子都收了,如今被人一逼问,便将所有的话都通通透了出来。
“柴医官!你莫要信口雌黄!”
“梁姨娘,您给的一百两银子还在这儿,在下一文未取,如今就全都还给你……”
柴医官从怀内揣出用蓝布包裹着的银子,足额足两,一百两银子不多不少,全推到梁氏面前。
梁氏气得大骂道:“胡说!柴医官,你这是被虞维音给收买了吧!我并未给你什么银子,你莫再血口喷人了!”
虞维音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目光扫向陈稳婆。
那稳婆忙地磕头道:“老妇能证明,梁姨娘并未怀有身孕,姨娘腹内堕下的死胎,乃是寻老妇采买而来,那孩子是老妇为黄雀巷一个私娼柳儿堕下的。”
梁氏骇得面色煞白,双拳用力抓握,喉咙像被人扼住般,一个字也发不出,只不住地摇头。
虞维音冷冷道:“梁姨娘,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还要我去将柳儿也带来?”
虞颂面色铁青难看,恶狠狠瞪看着梁氏。
“梁氏!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
“妾……妾……”
梁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变得冰冷一片,抬眼看着虞颂那张欲待吃人的脸,她生出惧意。
泪水扑簌簌洒落,急忙跪着膝行,前去抱住虞颂的腿,哽咽哭道。
<bB/> “老爷……老爷,妾身是有苦衷的,妾身乃万不得已啊……妾身其实怀有身孕,只是前些日子因思念楚恬小产了,妾身不愿使老爷伤心,才继续假装有孕……啊!”
虞颂狠狠踹了她一脚,梁氏退后几步,胸口碎裂般疼痛。
口中溢出一口血沫,她痛哭不已。
“老爷……老爷求您原谅妾身……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才会如此啊……求您了……”
她不甘心地,再次膝行来到虞颂面前,丝毫没发现,虞颂的脸颊愈发难看。
虞颂忍着心底怒意,挥退柴医官等人,又遣退仆从,忽然俯身擒住梁氏的下颌。
已有些微浑浊的眼里透出无尽的恨意。
“梁氏,你三番五次陷害音音,你的心肠究竟有多歹毒?也许,狠毒放荡才是你的真面目!我只恨自己,竟会被你这张无辜的脸所欺骗!”
梁氏如今只怕被休,慌忙伸出四指发誓。
“老爷!老爷我发誓,我今后一定改,我今后再也不跟大小姐作对了!求您原谅我,原谅我啊!”
“原谅你?你给我戴了这么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让我一戴就戴了十几年,你让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