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明显不打算如前几次那般,温温柔柔地浅尝辄止。
时而狠厉无度,时而温煦柔缓,男人的眼眸却疯狂到沉晦如海般幽深。
“阿音,唤我‘漠’。”
低哑的嗓音,带着难言的性感,此时响在耳畔,如同海妖般的诱惑,在一点点蚕食她的意志。
她愣了一下,咬了唇瓣,几近抓狂,“漠,漠,够了……”
娇嫩的手试图推开身前的人,却被他更紧地桎梏,她的推阻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
她不禁在心中后悔。
刚才不该那般逗弄他,如今受苦的反倒是自己。
“阿音莫要害羞,定是不够,所以才会担心漠去找旁的女子。”
低哑邪恶的嗓音,若有似无地在耳畔幽幽回响,虞维音此时才发觉,这个男人竟有这般可恶的一面,禁不住咬唇骂道:“混蛋……啊!”
被他温柔而凶狠地缠扰,她莹白如玉的手指再度难耐地蜷缩,几乎将整个人都可怜无助贴在他怀内,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阿音,等我一会儿……”
男人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伴随而来的却是暴风骤雨般的迷乱。
虞维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栖芳院的,只觉浑身如散架般,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困难。
那个男人的话不可信,说一会儿,估摸着有大半个时辰。
而且,在她昏睡过去后,她耳畔隐约还听闻低低的喘息,简直是禽兽!
脸颊煞红了一片。
她明媚如秋波般的眼眸,涌过一丝娇羞,说不清对邵漠是爱还是恨。
但她明白了,今后一定要减少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在这方面,真的是索求无度,令她难以招架。
仆役院,细柳随风摇曳,映着黑瓦白墙的院落格外好看。
院中,邵母挽着袖口,在用力搓洗衣物,一旁的廖氏带着一对青年男女,拿着扫帚正在洒扫庭子。
邵母见那对男女低眉敛目,又都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乖巧,不禁叹道。
“廖家嫂子,你真是好福气,有这般听话的儿女。”
廖氏听闻,领着两人到邵母面前笑道:“邵大婶儿夸奖!这是我女儿烟儿,这是我侄儿汪仁。”
烟儿和汪仁都行礼招呼,邵母听他们声音有些沙哑,不禁问道:“孩子可是嗓子受了寒?如今天儿还没全热,廖家嫂子要多给他们调理调理才好!”
“唉,说来话长,这两个孩子都是跟着二小姐陪嫁去赵宅的,其间犯事得罪了二小姐,将他两人嗓子都给折磨坏了,又卖到了旁的府邸做奴仆。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廖氏想到女儿侄子受的苦,忍不住眼泪汪汪。
邵母见了,安慰道:“廖家嫂子,有句话叫‘苦尽甘来’,你别伤心咧!你家这俩孩子,伶俐听话,今后必有大福气,俺家漠儿都比不上你家的乖巧懂事。”
“嗐,邵大婶儿,你家邵漠平日话虽少,但对你还是很孝顺的,时不时便见他买绸缎补品给你,也是个孝顺孩子。”
“快别说这话,他最近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邵母想到那日的娇莺婉转后,她立刻提出让儿子离府,回长平县跟云翠把亲事给办了,哪想那倔驴儿子,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满脑子都只有大小姐虞维音,把她气得是两三日都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