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刚从河东三州大地动中缓过神来,又夹在中间举棋不定。你说,这时若来一次民众哗变,谁会最终受益?”
洛怀川抿了一口酒道。
司马光闻言,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宝元”二字道:
“官家这个年号更换的属实有欠妥当,想那李元昊知道了,指不定有多惬意呢。”
“我有心进宫与官家言明此事,无奈目前仅是猜测,无有真凭实据。搞不好,反而与人一种急功近利之感。
若因此遭人诟病,道我危言耸听,便得不偿失了。不过如若不言,又如鲠在喉,着实难受得紧。”
正当二人相谈甚欢之际,滕平领着宫里的小太监过来传旨,令洛怀川明日进宫议事。
洛怀川闻言,正合心意,又与司马光细细分析了一番目前的局势,这才回到洛宅休息。
见胡四海领着哥几个分作两班,轮流在各院巡视。为不使他们掉以轻心,只将谢三在屋顶蹲守之事告诉了他一人。
翌日,洛怀川穿戴一新,赶往皇宫见驾。却见仁宗破天荒的等在福宁殿前,面上写满了焦灼之色。
遂不由大惊失色,急急近前问道:
“官家,瞧你今日精神萎靡,神色暗淡,是否昨夜未睡安稳之故?”
仁宗闻言,拉住他的手,一面往殿里走,一面哽咽着道:
“小师父,昨夜宫里出大事了。宗实与虎子皆被那妖物掳去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晴空响了一个大霹雳。直震得洛怀川脚下发软,一个趔趄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张茂则从旁一把扶住他,这才坐到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
稳了稳心神,这才猛然想到赵宗实乃未来天子,自己一着急,倒将这茬给忘记了。
遂故作掐指一算道:
“官家不必担忧,据我推算,他二人目前并无性命之忧”
仁宗闻听他言说二人无事,面色这才略缓和了些。不过依旧沮丧地言道:
“想不到这偌大的皇宫虽有禁军值守,却任人如履平地般来去自如。若非妖物作祟,又当作何解?”
洛怀川见仁宗开始动摇起来,遂摆摆手道:
“官家此言差矣,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席帽精,纯系人为罢了。”
“宗实被人掳去,尚可理喻。虎子生得壮硕,非一般力气拿他不动。不是妖物,宫内皇城司及禁军怎地未曾发觉一丝异样呢?”
仁宗并未赞同他的说法,而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