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闻罢洛怀川的分析,细一咂摸其中的意味,恍然大悟道:
“莫非这帽妖背后的始作俑者乃是寇相情非得已之下的安排么?然令朕不解的是,缘何要率先发起于西京洛阳呢?”
“因洛阳巩县芒砀山葬着官家先祖,因先皇迟迟不肯立嗣,故太祖、太宗震怒,潜帽妖现世以讨说法。但不知官家觉得这个理由是否充分呢?”
洛怀川以指瞧着桌子道。
“这个理由倒是天衣无缝,合情合理。若果这如此,倒也难为了寇相一番良苦用心。
不过如今朕正值壮年,虽然大皇子早夭,也涉及不到立储之事,这背后的主使又是何意呢?”
“官家,若说过去之事,尚有迹可循。如今之事,便是草民主观臆测了,实在不好讲出口。”
仁宗瞥了他一眼道:
“大逆不道之言朕已恕你无罪了,还有何说不得的?”
洛怀川得了肯定,遂一语双关道:“便是您在宝的那个元了。”
仁宗乍闻此言,一时并未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方才醒悟道:
“你是说李元昊在背后捣的鬼?嗯,细细想来,却有此等可能。
无非是怕我天朝派兵征剿与他,故而才使出此等卑劣之计扰乱民心。其实他那日冬至朝会未至,我便想发兵讨伐了。
然朝臣意见相左,倒令我一时没了主张。倘若此次捉得住那妖物,有了定论,朕必不会善罢甘休。”
“官家,草民目前已有破解之法,为配合胥大人尽早破案,还需暂借表哥他们用用。”
“嗯,朕皆依你便是。如今事情紧急,我也不留你了。你欲调配何人听用,朕皆准奏。”
洛怀川感激地谢过仁宗,张茂则去找狄青、大哥怀亭与太史丹父子。自己则去了开封府,向府尹胥偃进一步了解情况。
洛怀川翻看着丢失孩童的证人证词,不免皱着眉头与胥偃道:
“大人,不知你可否发现,这些丢失孩童的家里绝大部分皆乃做生意之人么?”
胥偃不解其意,懵懵地答道:“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总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官家与我言说几位大人已有定论,此事乃人为所致。
试问,这妖人又是如何精准地晓得谁人家有年幼的孩童呢?”
“按洛掌柜之意,是说有人预先为他选好了目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