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堵门要债的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就算有些人有些心机,但在王离的一番言语恐吓之下,那些原本偏离了自身目的的想法也瞬间灰飞烟灭。
长辈归长辈,但举人的身份在这里放着呢。
到了秀才这一级别,在大明便已经算是统治集团的一员了,这些年虽然削减了一些福利,但依旧不是那些白身百姓可以比的。
见官不拜,不是什么大罪,但被衙门痛打板子还是没问题的,这是统治阶级最基本的权力。
而且,得罪了这些个老爷们,普通百姓的日子基本也就不要过了。
这是阶级的力量,是当下社会人类无法改变的局面,除非是推翻,但推翻了这个还有另一个,这些个老爷们的地位或许会改变,但他们依旧还是高高在上。
王离亲自书写,各人领钱画押,自此以后,王离家中便不再欠下任何外债。
李玉的目的达到了,虽然阴险,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怪不得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王离这个家在此之前到处都是漏洞。
安稳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李家的送礼风波很快便过去了。
百姓中除了羡慕以外,并没有人有其他的想法。
这种行为在几百年的时间内,早已根深蒂固,深入人心,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应该得到的。
虽然很不爽,但谁让自家没个孩子能考取功名呢?
甚至大多数家庭连学费都拿不起,更不要谈未来了。
“娘!不要再做了,早些歇息吧!”深夜,王离看见母亲借着微弱的月光在为自己缝制衣服,不由得有些心酸。
前些日子李家送来的布,母亲已经为自己缝制了两身衣服,但此行北上入京,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若是考取了功名,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母担心王离出门在外被冻着,这些日子便没日没夜的赶做衣服。
白天倒还好一些,晚上光线本就差,这年头还都有夜盲症,夜间没有灯去缝制衣服,手上被针刺的到处都是小血孔,看的王离心痛不已。
“没事,儿你快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的行程,娘差几针就好了!”王母笑着点了点头,催促王离赶快去休息。
王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反身回屋休息。
躺在床上,寒风四射,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被褥,王离却是失眠了。
科举,还好自己继承了王离的知识,加上一些后世的经验看法,写出一篇具有建设性意义的文章并不难。
但难点在于如何让上面的人相信?让他们能看到自己的建议是有用的?
如若不能,自己的文章便会被认为是夸大奇谈,亦或者被看做是无稽之谈。
对于这次的会试,王离心中是没有任何底气的。
还是那句话,魏党当道,人才的选拔也在他们手中掌控着,所有不受控制的考生,基本上第一轮就会被剔除。
他们要的不是有才能的人才,而是听话的人才,能与他们同心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