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凡人啊,瘟疫一旦爆发,是个人都没有活路。”
“你在瘟疫爆发前,要保护好苜蓿,千万不能让她落入坏人的手里。”
“有你这个战皇夫人为她撑腰,她能被谁欺负?谁敢欺负她?”
“到那时,就不是这个形势了!”
战皇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她像是看到了未来六十天要发生的事情,这短短的六十天要做如何打算,战皇夫人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苜蓿这孩子,生在乱世,如果我死了,她就永远不知道她的身世之谜了。”
“夫人您不是跟我说这孩子是。”
“那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可我也没跟别人说过啊。”
“正因如此,所以你才是我真正算得上我的心腹。”
“夫人,你对我都要隐瞒这么久?”
“此事非同小可。”
“苜蓿服用这肃清丸,也跟她的身世有关吗?”
“没错!可是未到我的大限之日,我都还不能说。”
“夫人,难道不是为了保持苜蓿花苞身?难道,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钱儿,你要原谅夫人,不是夫人不信任你,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宫里经历的事多了,就知道永远不能过早的相信一个人!”
“夫人!您是准备死之前再告诉我苜蓿的身世之谜吗?”
“我会把苜蓿的身世写在一张纸上,在我死之前,我会找机会把它放在苜蓿的桂曌大殿后的悬字牌匾后面,到时候你要是还活着,就取下来,把这一切告诉她,如果你走在我之前,或是我们一起走,那就让苜蓿的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团吧。”
“如果有一天苜蓿要自己去找她的身世之谜呢???”
“如果她找到了,那就把她找到的结果当成她的身世吧。糊涂一辈子也好过清醒一时。”
钱嬷嬷看着战皇夫人满脸愁人不散,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闭嘴。
“人一辈子,该图个风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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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人生呢,还是该图个安稳的平淡人生呢?”
战皇夫人在这幕布下的繁星中独自饮酒作乐起来。
“陪你戎马一生,换得夫人二字,却始终不是爱人。”
钱嬷嬷生平第一次看着夫人这样失态。
"夫人,这瘟疫,我要不要通知一下苜蓿,让她好早做准备。"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必说了,苜蓿这孩子,有天神庇佑,死不了,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奴婢就这贱命一条,是死也好,烂活着也罢,都不打紧。只是夫人您这六十天的期限,想要把苜蓿操练成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侠,也实在是不太现实啊。”
“苜蓿现在操练的怎么样了?”
“您每日让我督促她练的赤焰掌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还有还有,她的内力现在集聚的特别迅速,只要她在户外,就能迅速的吸收日月精华,我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会吸收能量的小孩。”
“我说过,她不是普通的孩子。”
“苜蓿,该不会是?”
“答案六十天后自然会揭晓。”
说完,夫人和钱嬷嬷都沉默了,这六十天后,就是战皇夫人的死期,也是苜蓿身世之谜揭晓的日子。
“桂曌殿那边的灯亮了,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你快去吧,我就不便出面了。”
“您真的不去看看苜蓿吗?见一面,少一面了。”
“不了。”
战皇夫人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拒绝了。
“苜蓿说来也是你一手带大的,虽然你没怎么管着,可你时时刻刻的牵挂着啊。”
“钱嬷嬷,你就不用再劝说了。见了孩子只会让我走的时候更加肝肠寸断。”
“哎”
钱嬷嬷扭头就朝着桂曌殿走去。
这昏黄不清的天色中唯有桂曌殿里一片灯火通明,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只有苜蓿一个人在埋头苦练武功。
“苜蓿,你怎么把所有灯都点起来?”
“苜蓿害怕!”
“那些宫女奴才呢?都跑到哪里去了!不是应该好好在这伺候你吗?”
“我出生那么低贱,哪里适应的了让人伺候的日子?再说了,那些人也不是诚心诚意的想要伺候,弄的我怪难受的,就叫他们全都去歇着了。”
“我把他们叫出来好好训斥,你可是战皇亲自吩咐要好好照看的对象,怎由得他们来的半点马虎?”
“算啦钱妈妈,你心疼我我知道,可是他们,我也照样心疼他们,都是爹妈生爹妈养的,到头来却在伺候我一个有手有脚的下贱胚子。”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钱嬷嬷突然给了苜蓿一个嘴巴子,也许是隐隐约约知道苜蓿的身世不凡,这样拼了命的维护苜蓿的身世之谜,苜蓿嘴上却这样糟践自己,让钱嬷嬷听完怪不落忍的。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嘴上轻贱自己,而是你轻贱了那些拼了命在保护你的人!如果你的命都如此轻贱,那保护你的人,她们?是什么?”
钱嬷嬷这一巴掌把苜蓿打懵了,她从没想过钱嬷嬷嘴上骂骂咧咧的,这次居然对她大打出手了。苜蓿被钱嬷嬷的这一举动吓呆了。捂着小脸眼泪汪汪半天没说出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