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炎舞仍高举着鬼缡剑,却能清淅地感觉到剑身上传来的沉重感,那是圣剑汇集满了各方界神之力后传来的压迫感,此时的鬼缡剑象征着不可阻挡的精神力量,传递着征破一切的压迫感。
于是,在汇聚齐了身边各位界神的力量后,炎舞开始念叨起界世神咒,以破开前途一切魔障的气势,“汝,永生者之火种,乃燃尽一切洪荒者,汝是伟岸之父神,让人类因此相爱,亦此相恨,汝是伟Osorronophris艺术,司掌世间一切战争与审罚。在此,作为你的继承者,吾以此燎原之星火祈誓,愿汝于两界夹缝中醒来,超越空间而来到吾之身边,引导吾扫灭眼前此魔障,借吾汝之臂膀,彰显汝红莲之威仪,愿汝赐予此手间之剑所向披靡之力,击破邪黑之诡计。”
随着炎舞高高咏唱起这句咒语,鬼缡之剑上闪耀起越加深红的炎之光亮,念毕后,炎舞对着眼前的避神结界大力地斩落而去,只见瞬间被斩击的地方传来噼啪闪耀的黑色闪电,紧接着整个褐金色的结界转眼间就消失了,此时此刻,赫拉克勒斯神殿似乎才真正出现在众神面前,展示着她千年不变的皎容。
“冲啊,战士们,”见状,马蒂诺迎头吆喝一声。
于是,众神朝着神殿大门急奔而去。
“警告,各方数据力量处理不足,公式新建失败,新构筑确认失败,”忽然,只见夕瑶又开口机械地念叨起来。
念毕,只见射向夕瑶身上的那一束金色光线刹那间消失了,刚才出现在夕瑶身周的那一圈橙金色的魔法图纹也消失了,而弗洛拉这边,随着周围一金一蓝的光辉消失,界王秘槛翻复了一下后自动闭合上了,重新死寂地安放在弗洛拉的手上。
“哎,真是不凑巧,筑构新的秘界术失败了呢,亚历山德罗,”弗洛拉在一边遗憾地叹道。
“没关系的弗洛拉,我相信只凭玛格丽特之花与大命圣经的力量完全足够有希望让玛格丽特复活过来,只待时间问题,反正那群蝼蚁也正闯进来了,你正好替我去阻挡住他们吧!”亚历山德罗宛如孤独奋战的君王一般下达命令道。
于是,接收到请求后弗洛拉朝大厅外的前廊走去,想要在那里截住众神。而大厅内这边,亚历山德罗仍在苦苦维持着大界法仪式的展开。
炎舞与马蒂诺率领着众位奔到前廊,远远地就看见了弗洛拉单枪匹马慢慢走了过来,那姿态不像是来付战,倒像是闲庭信步。
“弗洛拉,你怎么会这里?”炎舞持剑大呵。
“啊,我们又见面了呢叛逆之修炎哦,真是冤家路窄呢,”只见弗洛拉邪魅一笑,身上缠绕着的缚理之锁伺机而动。
“弗洛拉,你来此地到底有何企图,果然你们失乐园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呢,”马蒂诺正气凛然地喊道。
“看来,此次事件连失乐园也掺合进来了呢,情况好像变复杂了,”炎舞暗想。
“我为什么在这里,笑话,为了我们失乐园的终极目标,我无论为此劳苦奔走到哪里都是天经地义的,”弗洛拉比划着手臂说道。
“弗洛拉,识相的话就立马滚开,别防碍我们的行动,”星耀开口道。
“那看来不巧了呢,看来你们只有踩着我的尸身过去的可能了呢,”说着只见弗洛拉身上的缚理之锁宛如毒蛇一般疾速飞射向众神。
众神迅速朝两边躲闪开,那条银色丝绸一般的锁链从空气中贯穿而去,直接击毁了众神身后的一根庞大的大理石石柱,顿时身后烟尘灰砾四散。
“弗洛拉,”炎舞大呵一声,遂持剑击杀向弗洛拉。
当炎舞正要靠近弗洛拉之时,弗洛拉轻抬手臂,一层玫瑰色的光轮在掌间闪耀而出,宛如一面牢固的盾牌一般在两者之间显现,顿时将炎舞的攻击抵挡住。
当炎舞的鬼缡剑砍击在光盾上时,摩擦出了一阵弥漫的银色闪电。
见强袭没有成功,炎舞撤身而退,几步退回到队伍之中。
“敢对世界之理出手,胆子可真不小呢,难道你不怕你手里的剑再次纷飞宛如繁花般消失吗?”弗洛拉一脸戏虐的表情。
这一句话直戳中了炎舞的痛点,只见炎舞沉默地持疑了几秒,表情有些惶恐。
正在炎舞迟疑之时,星耀与帝鸿闪身站在了炎舞的身前,宛如两大金刚守护神一般。
“炎舞,前方就交给你了,我们几个留下来阻挡弗洛拉,你一个人前往启龙与夕瑶的身边吧,”星耀在身前说着。
“去吧,去救回启龙与小雀金钥,去阻止既定的灾难吧,”此时,马蒂诺的左手搭上了炎舞的右肩,慢慢地说道。
“嗯,”炎舞的目光刹那间变得火热而坚定,答应了伙伴的事儿就一定要做到,炎舞在心底里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星耀,帝鸿,马蒂诺,巴尔扎德斯,金莎弥,伊利泊托斯,利奥等界神瞬间齐齐冲向弗洛拉,展开联合猛攻。而炎舞则趁着同伴们为自己争取到的机会奔向了后边里侧的内厅去了。
炎舞很快便来到了内厅内,远远地就被这里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但身处这个庞大界法仪式的中心,炎舞还是努力睁着双眼看清了这里的一切,在光影朦胧之中,炎舞好似看见了亚历山德罗那张因无限期待而疯狂的脸,那宛如一张悼亡之人的表情,充满了扭曲的癫狂与恶意的张扬。
于是,炎舞慢慢举起剑朝那一团扭曲的恶意靠近,誓要以自身的无穷红莲业火净化眼前罪恶的执念,阻止毁灭之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