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拿着小瓷瓶不敢置信道:“这么简单?”
吴兰道:“雕虫小技,主公一试便知!不过……不过此物采花贼用的最多,您这是……”
赵遵气得直摇头,叮嘱他在云仙楼安生一点,多学习东西,吴兰连连点头却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什么人!”
后半夜一个黑影翻过了王氏居住小院的围墙,蹑手蹑脚的向闺房摸去,结果半途中只听几声犬吠,紧跟着四个彪形大汉冲上去将人按在了地上。
“狗东西,大半夜闯入民宅,非匪即盗!还不从实招来!”为首的大汉照着来人的小腹就是几脚。
偷摸进来的那人瘦骨嶙峋,哪受到了这个,疼得直叫娘:“爷爷饶命,饶命!小的不是贼,更不敢盗!”
大汉又给了他一脚,“别打了,别打了!小的叫梁三是粮店的伙计,因手气背欠下了不少赌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只好动点歪脑筋,听邻舍说这院子的主人搬走了,小的想过来捡些剩下的物件拿去卖,真的不是贼啊。”
“哪个鸟人说咱搬走了,说出名来爷爷去宰了他!”
“没……小的……小的在路边听的,不认得那人是谁!”
大汉还要打,一旁的人拦道:“五哥,这厮一看就是个痨病鬼,别闹出人命了!”大汉这才肯罢休,贪小便宜的这位如获大赦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娘的,遇上这么个怂包!扰了咱的好梦!”大汉看着他逃跑的背影骂道。
年纪最轻的一个说道:“五哥,咱们哥四个天天躲在这院子里混吃等死啊,冯将军到底想干嘛啊!”
胖一点的低声说道:“冯将军下命令的时候咱们四个在一块呢,你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冯将军八成是怀疑小蹄子有相好,让咱们守株待兔等人上钩,然后……”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年纪轻的说:“看那么紧怎么偷人啊,冯将军真是多此一举,不过……不过王氏身上那股子骚劲确实……”
“啪!”被称作五哥的大汉给了他一记耳光,“这话传到冯将军耳朵里,活刮了你!绝对不能打这个女人的注意,会死的!”
“哎,知道了!”年纪轻的挨了打,却不敢还口。过了一会儿稳重的那个人说:“咱们看守王氏快两年了,冯将军为何在得胜归来之后把人接到他处呢?”
五哥道:“我也纳闷,开战前怕王氏趁将军不在乱来给她换个地方合情合理,凯旋回来了何必再动地方呢?冯将军养的女人多了,哪一个也没这个费劲……”
四个人说话的时候,赵遵就站在屋檐上听着,赵遵有过被细犬追击的教训,来探小院前先向吴兰要了掩盖气味的药水。那个自称梁三的人是郭华手下的亲信,作为“敲门砖”引得几个人说话,赵遵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了王氏的消息,不过这四个人都不知道王氏目前在什么地方,最有可能制裁冯异的这条线竟然断了。
“阿玉,我得好好感谢你,秋祭大典让我露了大脸了!”
“阿玉没做什么,是主人的头脑好使,阿玉说了两遍您就记熟了。”
赵遵笑道:“其实那个薛启是个人才,秋祭大典的细节他心里有数,只是不够自信,我站在一旁哼哈点头就蒙混过关了。”
阿玉被赵遵逗得直笑,赵遵望向窗外忙碌的仆人,说道:“和你一起来的小姐妹她们过得还好吗?”
“大家都很好,老管家对我们非常照顾。”
“这么好的年华困在这个小院里把你们都耽误了,我想……我想给她们说门亲事,你帮我去问问她们的意思。”
阿玉不敢置信道:“你要把她们送人?太后她……”
“什么送人!给她们找正经人家!北护军有几个年轻的小将还未成家,可以让几个姐妹挑一挑,只要合眼我做主让他们成亲。太后那里……恐怕老太太也没力气去管这些事了。”
“太后她……”
“怕熬不过下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