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没几天,一个晚上,朱井荃的爸爸朱林来了,他要全家移民RB了,养父早就去世而在RB的亲生父母都还活着而且年龄也大了,想让他们全家去RB生活,去年的时候朱林自己去的RB,亲眼看到了那边的生活环境,所以也就下决心全家一起过去。朱林把房子半卖半送的卖给了张震老人,收拾了两天就全家离开了元宝屯,临走的时候,张震带着王喆赵丽华还有好多屯子里的人一起送老朱家一家人到帽儿山火车站,朱林一家要坐车去省城再到京城乘飞机去RB,省城还没有国际航线,只能去京城,尽管省城离RB更近。
在火车站朱井荃拉着赵丽华和王喆的手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们”朱井荃哭着一次次地念叨。
“会再见的,你们总要回来给你爷爷上坟吧”王喆安慰朱井荃。
“肯定会回来看爷爷,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啊。”
“好了,别哭了,想我们时就拿我们的照片看看,还可以给我们写信,我肯定给你回信的,呜呜.....”赵丽华也哭了.
朱家人走了,朱家的房子归了张震老人,张震老人带着王喆在两家之间的篱笆上开了一扇门,这样两家的院子就联通了。再收拾了一下房子,把老朱家留下的一些东西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堆到院子的一角,再打扫一下就算收拾完了。到了晚上,张震让赵丽华去原朱家的房子住,赵丽华抱了被子就去了,天还不算冷,也用不着烧炕。没想到在王喆关门准备睡觉的时候赵丽华又抱着被子回来了,说她害怕!
没办法,第二天王喆赵丽华把三个人的被子都抱到那个院子,朱家的房子里屋是南北两面炕,这样到那边赵丽华可以睡在北炕上,就不用和张震王喆睡在一面炕上了。而原来张震的房子就布置成诊所,把原来放在夏棚子里面的药柜都搬到了屋里,张震还让屯子里的木匠新打了张诊桌、几把椅子和一个书橱,都是用水曲柳做的,刷的清漆,没上色。
收拾完这些,张震老人又在前后大门上各挂了一个葫芦,王喆明白,这就是悬壶的意思,告诉人们这里是药店或是诊堂。王喆想:是的,现在是1979年了,政策改变了很多了,师父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给人看病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诊所了!
“师父,是不是要弄个名号,您以前有名号吗?”
“算了,挂个葫芦意思一下就行了,说不定哪天政策再变了呢。”
“不会的师父”
“还是算了,过两年看看再说吧。名号也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这几年方圆几十里的乡亲谁不知道我给人看病?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毕竟在咱这看病花费低一些,而且很多年纪大的人还是认可中医的。”
挂了葫芦也没啥大的改变,日子还是那样。
王喆开始看师伯留下来的医案。两本医案可能相差时间较久,其中一本多是一些疑难杂症而另一本重点讲了军中战地救助,比如清创包扎接骨等,除了一些中医的手法之外,医案中还有一些师伯对西医救治的心得和探讨,其中有很大的篇幅记录了针灸止血以及针灸麻醉的病例,对施针的手法以及效果都有详细的记录和要领总结,王喆看得很仔细,有许多不理解的就去问师父,只是张震老人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些,只能从医理上给一些解释。
这些日子王喆对内力的应用更加熟悉,以气御针已经能遂心应手,但张震老人告诫王喆一定不可轻易使用,一方面以气御针消耗内力,另一方面老人说‘怀璧其罪’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