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们是一个队伍
钟璃背对着黄土,一步步朝大家走来。
秦允暮看见他,“今天早上我们等到了十点多,因为你不会过来,就先出发了。”
“无妨,我确实犹豫了很久,想了想还是跟过来了。”
“你知道流云山的位置?”
“当然,我就出生在这一带,本来对清风镇的人就比较熟悉。”
“怪不得他们这么容易就把你这大明星请来了。”殷宁说。
钟璃笑了笑,“什么大明星,都是表象的浮华。自从我从事这一行业,每天就是工作和应酬,因为自身舞种的原因,我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任何时候都要显得端庄大气,每天就像一个傀儡,这次难得出来,真的很少有人见过我本来的样子。”
雨菲似乎听出钟璃语言中的孤独,“既然从事这种有名有利的工作,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对了,这次出来有两天了,没有人催你回去吗?”
“催过,但是我不想回去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就提出了,把所有交接的事也都安排好了,只是舞团不愿意放人,不过这几天我离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们就是执意留我也留不住。”
雨菲点点头,她也很理解这种想法,一件事情如果反反复复做的太久,确实会腻,哪怕是最大的爱好。
“对了,说说你们在意的事吧,就是你身上挂着的配饰。”风璇想到了事情的重点。
钟璃低头想了想,然后缓缓和大家说:“其实,我的父母很早就死了,是在我年少的时候,因为我不了解自己的灵力,甚至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把他们杀死了。”
大家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前两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舞者,此时却卸下伪装,袒露了自己的伤口。
“我只记得,父母在一阵哀嚎声中死去,满屋狼藉,遍布着褐色的毒液-我只能暂且称其为毒液,”钟璃的声音有点哽咽,“后来,我成了村子里的怪物,其实,现在你们看那些人对我如此恭维,其实他们曾经都是最憎恨我的人,要不是因为在家乡还有这些黑狐,我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
“就在我无处容身的时候,他们把我交给了圣灵人处置,一位圣灵人见我本意不坏,就决定我把带出村子,他在我身上放了这个配饰,告诉我千万不要摘下,还把我交付给一个舞团做杂工,因为我身体素质出众,再加上之前也非常刻苦,因为一些机遇,就做了舞者,没想到最后成为了首席。”
“所以说,这个吊坠是为了抑制你体内的灵力?”
“是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我已经摸透了自己的灵力,并将其运用的很好,至于我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吊坠,也许只是为了悼念那位恩人。”
“悼念?你的恩人已经死了?”樾涵问。
“没错,是自杀的,”钟璃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信中他告诉我,他为我感到欣慰自豪。但是,他对这世间已经再无留恋,他告诉我,他的战友已入狱被捕,而他虽因为有战功躲过一死,但终日含着愧疚入眠,直到他听到他的战友们一个个被处死,他才做了一个了断自己的决定。”
此时,雨菲想打断一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看了看秦允暮,秦允暮正在望着自己,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个词;“羽煞组。”
“怎么?你们认识这个人?”钟璃问道。
“当然不认识,但是我们有听闻,而且,这传闻很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秦允暮猜测,说完,秦允暮跟钟璃和大家说了在死囚列车上发生的故事。曾经有一个自称芳婶的人,是“羽煞组”的一员,羽煞组的七个人,因触犯戒律,四个人被困在监狱,仅活他一人,而其他三个人则是因为之前有战功免于一死。而这个“羽煞组,”就那个探索黑魂石的神秘组织。
“之前恩师多少说过他的事情,虽然细节我记不太清,但我觉得不会有错。”钟璃说。
“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没有,”钟璃摇摇头,“祭拜的时候烧掉了”。
“我们还是说回这个东西吧,”雨菲指了指钟璃胸前的吊坠。
秦允暮又仔细端详了那配饰,“记得有一次,父亲又是突然回来和我见面,我翻看他的笔记本时候,看见了这个图案。因为当时很好奇,所以不会记错。确实就是这个图案。”
“啊?”王樾涵挠了挠头,“你之前就说你父亲一直都在做神秘任务,难道他就是那个‘羽煞组’的一员?”
“怎么可能?”秦允暮马上否定了这种猜测,“羽煞组被捕是在三十年前,我父亲则是十几年前才被派遣做任务,时间上就说不过去。”
“是啊,”王樾涵嘿嘿笑了起来。
“钟璃兄,我们马上要去流云山,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状况,你有什么打算,”秦允暮问。
“我和你们一起去,”钟璃回答地很坚定。
“哈哈,”王樾涵笑起来,“那里说不定真会发生什么,你去了能帮个忙也好,你的灵力实在是恐怖。”
“那倒没有,我都说了,我的那两个技能对付凡人还行,对付圣灵人我就吃不准了,”钟璃笑了笑,“其实,我主要的攻击方式是毒系,不过我还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只是在无人的荒野自己用过几次,感觉在战场上应该能派上用场。”
秦允暮看了看钟璃,“你的灵力很强大,但是因为没有真的上过战场,还需要很多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