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剑躺在羟皮沙发里,看着投放在面前的报告。
这羟皮是墨铁域独有的羟兽身上取得,羟兽身材矮小可这皮质之佳胜似少女最柔嫩处的肌肤,因其稀有难采,大多一小块的材质就可以让制皮大师视为珍宝,制成衣物或者饰品,就足以让诸多贵妇,大人物的道侣趋之若鹜了,毕竟身份地位修为再高那仍然是女子的天性啊,可这么一个用上等羟皮制作的大沙发可就不是光有神仙钱就能做到的了。
在这成立不过十数年的悬壶域若说权利最大,自然是占地最大的巡查官邸了,连接一域政令,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离不开他,只是要说钱财最多,本域修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章承剑了。
章承剑本不是山上的谱牒仙师,自幼跟随父亲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谋的也是投机倒把的买卖,做的多是一些牵线搭桥的生意,直到轮到章承剑这一辈才算是真正赶上了机会彻底安定了下来。
要说这章承剑年逾四十,一身修行晋至远游巅峰,倒也算是不可多的人才,可比起此人这短短十数年奇遇那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早年选择入悬壶域做买卖便是因为此地刚被修道界征服,正是兵荒马乱之际,要知道这钱还是国难财好发,这药物,兵甲,武器,符箓,大把大把的商机,每日也都是大把的神仙钱进账。
一日出门贩卖刚倒腾来的廉价集气兵甲,正赶上兵家大佬子嗣遇袭,也不知怎的这个做事从来谨小慎微的商贾,倒是破例行了险招上前营救,要不是及时赶到的兵家供奉,恐怕此时早已入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了。
可就因为赶上救了这位小公子之后章承剑就一路平步青云,生意越做越大,手上的神仙钱也是越滚越多,就连元婴的供奉都是足足供了两位,一时在悬壶域倒算得上春风得意风头无两。
“家主,关于各域牧界发生的阵眼共鸣已经查明白了。”房间内突然出现的老者躬身道。
章承剑呲了呲牙,无奈的说“黄老,跟您说了多少次,进房门敲个门,我胆子小有事没事给你惊吓那么几回可不得了,嗯?查出什么了?”
被称作黄老的道人倒也不在意章承剑的抗议,只顾自说“:家主,您胆子可不小不然哪里的现在光景啊。另外共鸣的原因是因为事出天狼域,赫家嫡孙赫德破镜地仙,然后一剑斩了三教圣人共造的压胜阵杵,一时间牧界屏障破碎,天地元气倒灌,才引得同属三教圣人手笔炼化的牧界同时产生共鸣。”
章承剑起身看着窗外灯火说“我那哪是胆大,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遇上了那么好的机会,自然要赌,赌赢了就是荣华富贵,赌输了大不了身死道消从头来过,那又为何不赌。说起来还是赫家地仙胆大啊,那赫家大剑仙是发了什么疯,破了阵杵除非圣人出手,不然天地元气反噬,那可是必死无疑,莫不是身旁还有赫家圣人掠阵?”
老头捻着胡须说“据从兵司传来的最新消息,这赫家地仙早于三十年前就被流放至牧界,此事应该与赫家无关,只是一个陆地剑仙、为了一界凡人竟然自毁前程、匪夷所思。”
始终盯着窗外的章承剑道“去查一查三十年前赫家出了什么事,我怀疑这事不简单,如果是某位大佬的布局,我一定要知晓这盘局的走向。”
老头脸露难色,说道“这第一兵司那不都说了这就是赫家发了疯的子弟干的疯事,事属偶然。这第二赫家可不像巡查司,兵司,法司,真要查一些东西都有迹可循,那道家四大家,山头本不是常人可拜会的,实在不容易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