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蘅淡定地喝茶。
“若陛下与我结盟,北武一两年即可平定!我愿与陛下共分北武!东昊被北武欺压已久,如今却有机会反过来开疆拓土,这可是不世功业!陛下可成万世明君,而云衣则是直接促成东昊与镇南王府联盟的最大功臣,届时谁还有理由阻止陛下娶云衣为后?”
齐青蘅却没有这么容易被顾远亭煽动。他淡淡地说:“昊国疲弱,又有强邻一旁虎视,目前没有能力开疆拓土。饭,要一口一口吃。贪心,会毁了自己。稳定形势,恢复国力才是昊国当务之急。”
“徐徐图之固然稳妥,却不知云衣等不等得起?”
齐青蘅脸色一僵。
顾远亭笑了:“此战之后,北武东昊都受重创,无论哪国,都无法与养精蓄锐的南楚抗衡!刚才我就说了,若陛下愿意与我结盟,助我快速平定北武,我愿与陛下共抗南楚,风雨同舟!两国合力,南楚不足惧矣!”
齐青蘅说:“怎知朕助你平定北武后,你不会过河拆桥,袖手旁观?”
闻言顾远亭薄有怒容,忍气说:“我也希望云衣有个好的归宿!陛下可以不信我,但不要怀疑我对云衣的真心!若不是为了帮你们分担压力,我何苦不顾内部不稳,这么早就对靖安帝动手!坐享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齐青蘅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朕如何助你?”
“北武已乱,靖安帝焦头烂额,无力再遏制雍亲王。雍亲王必不甘久伏,怕是很快就要向陛下提出回北武了。”
齐青蘅厉目盯向顾远亭:“朕知你一心除去雍亲王,却又不敢明着来,毕竟雍亲王乃皇室正统,你还需要借着他的旗号起事。可是,雍亲王在故镇南王一事上助过我等。他托庇于朕,朕不能忘恩负义去害他。否则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顾远亭说:“不需要陛下亲自动手。只要陛下在将雍亲王护送回北武的过程中,不要过于尽心,并及时将雍亲王的行动路线告知我即可。”
齐青蘅盯了顾远亭半天。
“雍亲王当时无非是见有机可乘,为自己搏一个前程而已,并非真心助故镇南王脱困,全是一个利字尔。既如此,陛下又何须与他讲情义?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而我为了自己,是绝不会泄露此事的。陛下有何惧哉?”
齐青蘅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朕可以答应你此事。但适才朕也说了,昊国疲弊,亟需休养生息。助你平定北武,恕昊国暂无余力。但昊国可以帮你威慑南面,牵制靖安帝的兵力,让你后顾无忧。”
顾远亭不死心地说:“若我能扭转北武局势,关键时刻,陛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顾远亭再次诱惑齐青蘅:“到时候,东昊花不了多少力气,却能得北武膏腴之地,陛下可成东昊开疆拓土的一代明君,云衣也能风风光光地嫁进来!”
齐青蘅笑笑:“现在谈此事,言之过早。若以后昊国有余力,自当助顾兄一臂之力。若力有不逮,却也爱莫能助。”
顾远亭笑着摇摇头,举杯道:“那就敬陛下,祝我等所想皆能如愿!”
齐青蘅也举杯:“与顾兄共祝之。”
两人一饮而尽,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