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站在小土路上,回过头来,回忆起这一幕幕,看着像小土坡一样的瓦砾堆,金黄的向日葵花丛,怪石嶙峋的岩石小陡坡。
她指了指每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当她指着像小土坡一样的瓦砾堆时,他的尾巴摇得最起劲了,露出了傻乎乎的样子。她兴奋地,说:“他果然是个好小子。”
他太听话了,她想从背包里拿出些许吃的,以安抚一下他一路上的艰苦。不过包里还剩下什么呢,他俩很清楚,她抚摸着他的毛发,他还是摇了摇尾巴。她安慰地笑了笑。
转过身来,看了看这一条小土路,路的两端各通向诧异的地点,她笑了笑,问:“该从何而去?”他瘫坐在路旁,露出了疲倦的表情。她笑了,说:“还是她来决定吧。”远处的香味徐徐而来,他还是一副累趴下的样子,丝毫没嗅到这飘来的香味。她灵光地看着那个方向,抱起了他,因为他太累了,没有怎样乱动便随她而走了。她并没有往路的其中一个方向走而是转瞬间,走进了一翩低矮的灌木丛,在灌木丛里摘下了些许野果,装满了整个破烂的背包。她拿出了那一罐红烧肉罐头,晃了晃,他不怎么感兴趣了,反而惦记起了一大堆的野果,她拿起一个,尝了尝,显出了苦涩的表情。他疑惑不解,欲拿起一个尝尝。然而,他没有将爪子伸向背包,反而用他的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嗅了嗅她嘴里残留的果味,他能嗅出苦涩的味道吗?他那疑惑不解的表情显然说出结果—不能,可能连果本身的香味也没嗅到吧。他的神情变得紧锁,连她究竟是如何找到这一翩带有野果的灌木丛也没想明白。她抱起了他便爬上了一棵相对较高的灌木,将果子拿了出来,透过了皎洁的月色,看到的是味来吗?显然,还是该尝嘛,他接过了其中一个,尝了尝,露出一个很甜的样子。她站在顶端,他一跃跳到她的头上。她看着他那站不稳的身体,伸出了手,扶了扶,当他站稳后,吼叫着,想宣示着他主导了她的一切嘛。她笑了笑说:“他更加野蛮,霸道嘛。”他的身体有点抖动了,可能是高处不胜寒吧。她抱住了他,以免他着凉了。他还是有点不情愿了,他想昭示着自己的能力非凡脱俗。她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方才摇起他的尾巴。
她站在树上,有点累了,想爬下树了。他依旧享受着树上的闲适。她只好无奈地作陪,尴尬地说:“小奶狗的心更大嘛。”他点了点头,绷直了尾巴,以便看起来更加壮实矫健。她一手抱住了他,缓缓地爬下树,以免他着凉了。
到了地上,他从她的怀抱里蹦了出来,在地上转了几圈,便累瘫在地上了。她上前把他抱了起来,他早已进入了梦境。拄着树枝,她在灌木丛里徘徊着。她一边啃着熟透的野果,一边将树上的青生的野果放入背包里。为他积累地更多,他会更加兴奋吧。她在灌木丛里转了个遍,他依旧睡意正酣。她瘫倒在地上,翻过一个又一个地域,她早已有点身心俱疲了,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她太累了,依旧昏睡着。当他想收起舌头时,她用牙轻轻地夹着他的舌头。他掂量着她的睡意有多浓,突然间,她松开了牙关,伸出了舌头,拿出一个果子,嚼了起来,随手给他的嘴里塞了一个。他有点惊讶不已,缓缓地嚼了起来,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缓过神来,她便收拾了些许行装。
走进了灌木丛的深处,拿着一个空瓶子,在河里灌了一瓶水,他想冲进河里嬉戏,她先跳进去,感受了河水的寒气后,用手拍打着水花,水花溅到小狗身上,小狗缓了缓神,感受到寒意后,退到了一旁。她方才从河里走了上来。甩了甩身上的水迹。他在一边哆嗦着,她走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他方才停止了哆嗦。他向一处吠了吠,她便向着对应的方向看了看,寻到了一支笔直坚实的树枝,他掂量着用起来的手感,摸了摸上面的痕迹,明显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他兴奋地摸着他的毛发,拿出了几个野果,他摇起了尾巴,同时,摇了摇他的头。他是不着凉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微有点热。可能是刚才溅到她身上的水,使他偶感风寒了。他喷嚏了,声随河流流淌着,流进了灌木丛的深处。她毫无头绪,对于中草药一窍不通,她环顾了周围,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树洞,在树洞里寻了一圈,找到了些许棉花。她硬是啃掉背包里的大半野果子,将棉花塞满了整个背包,腾了腾里面的空间,将他放了进去,他依旧是病恹恹的样子,或许是包里的温暖让他缓解了一下,她寻着灌木丛里比较平坦且有脚印的路子走着,然而,路子变得有点杂乱无章,这让她无所适从。她最后寻到了一条脚印较容易辨认的路,沿着这条路走着,她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路口上的标牌早已模糊不清,看着有限的字迹,选择了走脚步相对较多的一侧。她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比之前更烫了。她快步前行着,走上了一个小陡坡,迎面便是一股暖流,夹杂着些许湿润的感觉,随着太阳的升起,这股暖流变得越来越明显,她站在了暖流里,嗅着一阵清香,呼吸着里面该有的一切温度,他病怏怏的气息有所缓和,高烧依旧不退,她坐在一个石阶上,缓缓地感受这美妙的时光。太阳逐渐升过了枝头,温度随之上升,昭示着一整天的温暖。他吠了几声,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她拿出了刚捂暖和的水,递给了他。他喝了几口,表情开始舒展起来,整体气息逐渐平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