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对魅瞳,是半年前在叶霄红栖居之所突然出现的。而叶霄红与那火妖的生死决战,便是因为这魅瞳。
他这般一解释,老石头听完,脸色立刻变得极差,连连摇头,叹道:“若真是如此,恕贫道直言,这个诛妖计委实太过莽撞,简直是正中他人下怀啊!”
莫说老石头,就连狗蛋此刻也是眉头大皱:“这分明就是一个栽赃嫁祸,挑拨离间的阴谋啊!”
叶枫岚微一沉默,道:“这中间的关系利弊,我也曾考虑过,只是,那火妖与我义父一战,必然身受重伤,如今正是诛杀他的大好时机,我不想错过。”
“叶公子说的不错,如果不趁早将那火妖引出来除掉,等他伤愈后,再想替火仙报仇就难了。”
“不错,我们集结五湖四海的门派成立‘诛妖盟’,高手如云,纵然有人暗施手脚,又有何惧?”
“依我看,那神秘人吩附刘府监视张镖头,无非也就是想夺那魅瞳占为己有,绝对料不到我们的大计。”
一旁,那些汉子纷纷附和。
老石头暗自摇头,道:“恕贫道直言,你们如此妄自猜测,实在是一厢情愿。”
众汉子闻言大感不快,有几人心下不满,便开始出言相讥。
“老道士莫要吹嘘,你要是真有什么高见,就说出来听听,可别教我们笑掉大牙就成。”
“就是,我看你身无道行也敢指指点点,可千万别是来骗吃骗喝的。”
老石头见他们这般无礼,心下不悦,冷冷地道:“这等浅显的博弈道理,又何需我亲自出马?狗蛋,你来说。”
狗蛋早已按捺不住,大声道:“我问你们,你们从何得知那神秘人要夺这魅瞳?据我所知,张镖头昨日才到安天城,刘府却早在数日前便已开始忙碌布属,如果真是为夺那魅瞳,恐怕张镖头连安天城门都未必能进。”
众人闻言一滞,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狗蛋又看向叶枫岚,问道:“叶公子,我问你,火仙因何而死?”
叶枫岚两眼微棱,愤声道:“义父遭人嫁祸,死于火妖之手。”
狗蛋又问道:“那么,是何人嫁祸给火仙?此人与火妖是敌是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枫岚一怔,随即脸色变得极是难看,忽地朝狗蛋躬身行礼,道:“小兄弟之言,令在下醍醐灌顶,在下惭愧。”
这么一来,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一阵莫明。
狗蛋见他们脸色茫然,便解释道:“依我看,那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嫁祸之人,他既然能为了布下此局斩杀玉兔,想必与那火妖是敌非友,至于他的目的,我想也绝不会仅仅是要杀死火仙而已。”
“那又如何?按你所言,他的目的无非也就是想再次借刀杀人,利用我们除了那火妖而已。”
“若真是如此,大不了我们先杀火妖,再把此人揪出来正法,又有何妨?”
狗蛋闻言,一阵摇头,道:“若是为杀那火妖,他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何必让刘府在安天城如此大费周章?”
有人问道:“那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狗蛋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他,我就借你们的诛妖计将计就计,再设一局,等你们与火妖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将你们这诛妖盟一网打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