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安张了张嘴，又摇头，“没有不高兴。”
顾宁浅看着他，眼神好像就是在怀疑顾晨安撒谎。
想到刚才妈妈说不能说谎，顾晨安闷声道，“妈妈说要对我好，我舍不得妈妈走，妈妈以前走了，就要很久才回来。”
“这次只是出去一趟。”
顾宁浅解释，“你生了很重的病，必须先待在医院，我已经没钱了，要工作赚钱。”
“嗯。”顾晨安低下头，看起来心情比刚才还要低沉。
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妈妈，要不然妈妈以前不会总想丢下他，那时候他是怨妈妈的。
过了好一会儿，顾晨安打破病房的沉默，轻声道，“妈妈，对不起。”
顾宁浅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顾晨安摇头，“因为我生病了，妈妈要给我治病……”
“这是应该的。”
顾宁浅说这话时还是面无表情，一点都不感性，她觉得养育后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将儿女生下来了，就有了相应的责任。
“等你长大，我就不会再这么操心了。”
长大后，孩子就是个体，基本跟她没关系了。
顾晨安不知道顾宁浅的意思，以为妈妈是单纯的想要看到自己快点长大。
他兀自点头，“妈妈，我想快点长大。”
到时候他来工作赚钱，妈妈就不会丢下他不管了。
顾宁浅很是遗憾地通知他，“那你也只能想了，因为你得十三年后才成年。”
她话音刚落，护士就敲门进来要给他们换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