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话题,终于说定下来,可让他们真正感到头疼的,却在后面,当张云儿带着张小闲来在中介行来问西柳街上是否有想要出售的宅子时,那里面的管事竟把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早就没了,这么好的地界,哪里还有空下来的宅子在,有也是已经有人付了定金,也许马上就能成交的宅子。”
“什么?一套也没有吗?大小没关系……”张云儿有些着急的看着那中介行管事说道。
听到这话,管事先是摇摇头,后来又愣愣看着她说道:“有倒是有,就是你们朝奉大夫府和那位李中侍大夫府相争的那所宅子。”
张云儿一听,立即摇头:“那宅子怎么行,若是让小闲他们两个住,太过宽大不说,那宅子也是阿爹早就看下的,已经马上要给定银了。”
管事听了,苦笑摇头:“可不是还没有交定银吗?再说今天那家宅子的主人也说了,原先的价钱过于低了,若是还想买的话,需再加三百两。”
“什么!”张云儿当时就差点蹦起来。
“一户只有三进的宅子,已经开到了二千七百两的高价,还不知足,竟然还要加三百两,这也太离谱了吧!”
管事听罢摇头说道:“这能怪谁呢,除了这座宅子依山傍湖,确实风景布局不错之外,你们两大夫府互不相让,攀爬加价也是原因之一,那位李中侍大夫府里已经在今天又来过了,他们同意把价格调到三千两,还说要尽快,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呢。”
“哼!真不要脸!”张云儿听罢气的脸色都变红了,狠狠的骂了一句。
张小闲看了看被气的粉面通红的张云儿,转头问向那中介行的管事,“那宅子主人家可是已经答应下来了?”
管事摇头:“虽然没有最后成交,但是主家已经动心,说明天就会给李家答复,如果行就马上成交。”
“不行,这座宅子绝对不能落到那李家手里!”张云儿大声道,“我要回去跟阿爹商量,就算拿再多的银子,我也要把这院子抢下来。”
“张家小姐,这又是何必呢,依照我的预判看来,现在这个价钱已经远远超过宅子所值的银子了,你们两家只不过是一时怄气,若是真的花那么大的价钱买到手里,说不定会后悔的,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们还是退一步的好。”
“不退,我们张府为什么退,要退,也是他李家退!”张云儿执拗说道。
管事听了,不仅连连摇头。
“我们可不可以找那宅子的主家谈谈?”张小闲这时直接对了那中介行管事说道。
管事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有这样的请求,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对,我们要见他。”张云儿也带些气恼的说。
“这个……”管事看上去有些为难,因为他知道如果双方见面,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放心,我们只是谈谈,并不想怎么样!”张小闲笑着看着那人道。
“好吧,我替你们问问。”
中介管事出去,时间不长便回来,向着二人无奈表示主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人,不仅如此,还将那所宅子的价格再次上涨了三百两,成了三千三百两……
“什么!”张云儿满脸惊愕神色,呆呆看着那管事,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张小闲听闻也是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来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同寻常,这家宅子的主人……有胆色。
按照现下情形,张李两家都是朝廷的官员,若是真的想要某一个小民的宅子,可以说应该不是很难做的事,试问哪家升斗小民愿意和当朝官员过不去?
还漫天要价,要不是活腻了也是脑子不清楚是个呆的。
可是这家宅子的主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把两个朝廷官员玩弄于股掌之上,动辄加价,让他们各自争抢,闹得势同水火,不可开交。
如此这般的人物,谈何简单。
“宅子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小闲心里称奇,盯着那管事问道。
“听说是临安城里有名的乾龙帮的帮派头子……”没等那管事说话,站在一旁有些缓过神来的张云儿,口气很是不善的说道。
“如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依照我阿爹的身份,能让他这般戏耍!”
“可就算是个有人有钱的厉害角色,也不能如此言而无信,我看他也许根本就是不想卖了这宅子,只想找个由头戏耍人玩罢了。”
“谁说我家哥哥不想卖了那宅子,小家伙,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张小闲话音刚刚落下,突然背后有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不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