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你要是还当我是苏家继承人,你就听我的!”
苏氏只剩下这一个男丁,虽说苏渊还活着,但是绝无出世可能,于情于理,不论是长房还是二房,最后都是由苏长容接管,他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这么多年以来,姐弟俩也算是相亲相爱,绝不会有拿身份取笑、压人的情况,这么一算,这还少苏长容第一次这么不顾长幼,伸出年少锋利的爪子要掌权。
苏合香都给怔住,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他长大了。
“……长容……”
她伸出手想要牵他的衣袖,苏长容却触电一样后退一步,“长姐如母,是长容刚才无礼了,但是为了长姐的幸福着想,此事绝无转圜余地。今日我将先一步回京,与母亲商量具体事宜,虽说咱们苏氏近些年不如父辈在时的繁盛,但如果是长姐,绝对不能便宜了事。长容先退了。”
苏合香气极也累极,一张脸大清早的就扭曲成苦瓜。
苏长容似乎觉得还不够,临走又对着门口的使君兄低声耳语几句,尽数被里间休息的苏合香听到,差点又给气出一口血。
苏长容绝对是属狼的,狼崽子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奶狗好拿捏,如今奸诈成狐狸,居然还学会撬墙角,拿家主身份去使唤使君兄!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苏长容在某个苏合香不知道的时间里‘策反’了她的几个小跟班,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她那边,纷纷墙头草一边倒,而苏长容就是那劲风,要他们怎么倒就怎么倒。
一行人也不怕她慢,即便她走一座城就要歇一晚上也由着她,但这城也终有游尽的时候,总还是在三月份之前就到达了京师外面,这甩手掌柜新娘子,算是跑不掉的。
刚入京师,苏合香就感觉有不少视线投在他们一众身上,难得升起一种衣锦还乡的错觉。
汉宫秋早一日就到了京师,他身旁还站了一个男子,却不是庭竹,而是全身黑衣的墨玉,与汉宫秋的白相衬,显得越发深沉。
对面楼上以及自己身后这些人,就算不特意去看也知道那些人在偷偷打量他俩,搞得墨玉极度不自在。
“喂我说宫秋,人都送到了,该走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汉宫秋用手肘杵墨玉,没好气说道:“那次在水榭歌台,谁允许你们轻举妄动的?我看你们才是最该防备的!”
“诶你这可就不对了,那次是意外,谁知道会有人发现野草,那家伙向来秉承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原则,好在及时被我们发现,不然~”
汉宫秋:“不然你就死了!”
墨玉即便是和汉宫秋从小一起长大,也很不能适应这人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在他心中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但这段时间,他俩几乎日日要手足相残一番,唇枪舌剑皆因一个多月前的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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