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乌丝拂尘在臂,角斗拉开了序幕。
花子归:“缓缓,等着跟我回去穿上你的嫁衣吧!”
白之华:“哼!屡教不改,冥顽不灵!”
花子归手握希灵剑,犹如故人相逢,分外亲切,拔剑出鞘,一抿情仇。自知此战无法避免,还不如速战速决,还早着带着他的心尖人回去。
花子归一提剑锁喉席卷如流而来,剑尖旋成一点眩目蓝白之光,凌厉之气越迫越近。众鬼神屏住呼吸,眼都不敢眨的观战。
白之华泰山自若的踏在浮云上,好似洛神于月光之下临世一般。银发白衣,若轻云之蔽月,飘飘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白之华轻旋脚尖跃向高空,避开花子归的剑芒。这第一招算是相互探个虚实是否真心应战了。
月夜细雨中,各神灵器散开的清晖中,映出一红一白两个对峙的身影来。无尽黑夜中,看客看的是胜负,只有花子归,白之华两人倏忽之间对视中的炽热,花子归明目张胆的想要占有,白之华却是压抑心底的渴望,想要一战之后相拥的心在荡涤。
无关胜负,一战之后,他都要奔向对方,此战便是斩断过去。
两人过于熟悉,连招数都是相通的,只不过因花子归如今的身份,相同的招数在花子归身上变成了鬼魅。连希灵剑都是越使越阴郁邪乎。
冲天地鬼火光将上空笼罩,无继国好似另一番人间幽冥地狱,四周映射一片绿光。白之华手腕一番,掌中灵光脱手而出,化出一道道流光,将鬼火逼退。
墨黑如幻的鬼绳缭绕白之华周身,想要近身束缚,白之华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耀眼的光幕,似日光从天宫拉坠而下,光幕覆盖游蛇而来的迷惑。紧接着花子归长剑挥洒,已经与花子归剑心合一的希灵剑不再散着灵光,而是裹着一层深不可测的剑芒,宛如张开血盆大口的黑龙一般直冲而来,仿佛一口就要将白之华连人带骨的吞进万丈深渊里。
白之华腾空而起,一尾拂尘好似绚烂银龙直缠花子归的手腕,软绵的游丝瞬间幻化成千万银针扎进花子归的身体。花子归手腕一软,手中一番,在白之华的右臂上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白衣。花子归后退几步,捂了一下手腕,若他还是个人的话,估计此刻也早留出血来,只可惜他是只鬼,哪有血可流。
众鬼神看得起掌心直冒汗,比那打斗的场面比那两人还要心惊胆战。
白之华速度极快,右臂中剑的同时,左掌立即窜出一股灵气挥向花子归,瞬间显出上百锋利冰锥刺向花子归。花子归身形一闪,手中提上力来,希灵剑剑柄兀自在花子归掌中飞速画圆旋转。好似一把飞转的钢伞挡在花子归的面前,袭来的冰锥打在剑伞上,却因速度太快,立即反弹散向四处。还在观战的鬼神忽见天女散花般的冰锥袭击而来,懵了一会,顿时呼呼咋咋的溃散。
为恐伤及无辜,白之华立即飞向罗酆山,花子归紧随其后。
杨云在五畤坛上一看,连连摇头,那是他老巢啊,怕是要被毁了。
花子归瞩目着白之华的背影可真是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尽显雅正脱俗之态,绝丽仙颜露出一丝清冽。花子归邪魅一笑,他的缓缓可真是欠收拾,非得逮着他摁在床上驯服得服服帖帖才罢休。一想,心中便是一动,咬紧牙关,跃到白之华之前。
罗酆山上荒无人烟,除了地底下的北方幽冥,再不会伤及任何,即可大开拳脚。
白之华眸若神明,花子归长剑如电,电光火石,刀光剑影之间,恍若天仙神授,又如群魔祸世,众鬼神见之也要闻风丧胆。
鬼神之战,棋逢对手,其间斗杀厮搏之声,不绝于耳,噪音嚣声,气势磅礴,震动山体,黑暗笼罩天地间又间歇亮出如昼白光。花子归奔行起来如鬼魅一般飘逸,希灵剑牢牢将白之华锁定。白之华身体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宛若银龙缭绕步步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