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安很老实地将笛子还过去,丹煦伸手去接,刚抓紧,谁知小道士快速将笛子收回,一股惯性让丹煦一下没站稳,往前倒去,被他接了个正着。
喻锦安得了便宜还卖乖,狠狠抱了抱还不肯松手:“啊呀,你们南疆的女孩子都这么热情吗?”
丹煦怒了,一掌推开他,骂道:“我看你是个道士,没想到却是个小淫贼!”
喻锦安收回昨晚的话,红着脸骂他小淫贼的小姑娘,比花花姑娘漂亮十倍。
喻锦安脸皮比城墙厚,还赖着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打扮穿着像是汉人,你在南疆干什么?”
丹煦觉得眼前人实在不可理喻,留下句:“关你屁事。”便要以轻功飞走。
可她还未运功,又被小道士一把抓住了衣袖。
那小道士不依不饶,将竹笛递给她:“你再吹一遍昨晚的曲子好不好?”
丹煦第一次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人,气得她一巴掌扇在了小道士脸上。
等喻锦安把自己被扇歪了的头摆正时,小姑娘已经飞走了。
他看了眼手上的竹笛,叹了口气:“唉,脾气好大啊。”
等他再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中午了,曲彧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脸上还留了个通红的巴掌印,甚觉新奇。
“被打了?谁打的?”
喻锦安也不言语,只是将竹笛放在桌上。
曲彧疑惑:“偷人家竹子被抓了?”
喻锦安摇摇头:“别问了。”
他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偷抱人家小姑娘,被小姑娘打了呢。不过当时自己是真的很想抱抱她,抱她是脑中的想法,而身体飞快地就去执行了,使得喻锦安后悔了一路。
不过喻锦安回味着怀中软软的小姑娘,也觉这一巴掌挨得挺值得的。
立马就走出阴霾了,他学着小姑娘的样子将桌上的竹笛,别在了腰间,笑嘻嘻地看着曲彧。
曲彧见这外甥,忽然多云转晴,实在有些吓人:“中蛊了?来来来,舅舅给你把个脉。”
喻锦安笑道:“没事啦,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不用太过介怀而已啊。”
喻锦安吃着早饭,未免尴尬,转移话题道:“舅舅你上次说,来南疆是因为有颜家灭门的线索?”
曲彧点头道:“然也,那次事件后,我去过现场查看,青云也口述与我听过,他说凶手年纪不大,用长刀,还模仿过凶手的招式给我看。”
“凶手为什么在南疆?年纪不大,武功却如此高超的刀者,实属罕见。”喻锦安搭话道。
“我在中原,没见过此种刀招,这种招式在南疆倒是常见。”曲彧道:“你可还记得天圣教?”
“不就在中原吗?”
曲彧摇头道:“那是总坛,天圣教双圣为神君、鬼君二人,其中的鬼君槐筠,便常年生活在南疆,精通巫蛊之术。”
喻锦安问:“颜家与天圣教好像并无冤仇,与南疆相隔百里,天圣教为何要针对颜家?”
曲彧摇了摇头:“所以要我们去查探啊,这几日咱们分头查探天圣教的据点,切记莫要太过深入,小心为上。”
喻锦安点头:“凶手武功这么高,应在教中也有相当高的地位。”
曲彧表示赞同:“若是如此,那要好打听很多。”
喻锦安会这么认为不是没有原因,他觉得紫剑仙那样的人都能在天圣教混个护法,那灭门刀者武功在紫剑仙之上,肯定比护法职务要高。
再看丹煦这边,她气鼓鼓地回到教中,被槐筠撞了个正着。
那日他与商貉两人杀死屠元军后,槐筠便来了,将他们二人皆带到了天圣教中。
丹煦终于如愿离开了地牢,教中的生活要比在地牢好过很多,不再缺吃少穿,但槐筠对她的要求很高,如果今日槐筠教的东西她学不会,不仅会受罚,下一日要学的便会翻倍。
任何事都逃不过槐筠的眼睛:“竹笛呢?”
丹煦跪地向他行礼:“参见鬼君。竹笛……掉了。”
槐筠风轻云淡,道:“去找回来吧。”
“我不知道掉哪儿了。”
“昨日还在,今早就没了,你去过的地方有限,沿途去找,总能找到的。”槐筠道。
丹煦答应下来:“是。”
只能去找了,到时候他再问起,就说找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