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杜家人说这玩意非七八人抬不动,我看十人也够呛,全是石头做的。”
“杜家人,这石磨又是干什么用的?真是稀奇玩意。”
“造这么大块的石头疙瘩,肯定有大用。”
蓝褂女子再次兴奋了,“这个你们不用猜了,问我,我知道!”
灰衣女子挑起了眉毛,看着蓝褂女子,“你倒是说阿?”
“我孩子的表叔他二舅家的大儿子,就是嫁到杜家村了,听说这石磨能更快的讲谷子磨成粉,她们村子现在家家户户天天都有面粉吃!”
“喔豁!”
“果真如此?”
“比真金还真!”
“若是真的,此物可真是天大的好东西!”
随着石磨被带上大堂,王水生也一同被押了过来。
罪证确凿,本朝法度严谨,刑法严苛,政治开明,刚建国的那十年里,不知多少凶恶之士被公开斩首,从此纪律一片清明,这也是开国至今,宵小之辈不敢肆意妄为的原因。
盗窃之罪可往大了说,也可往小了说,但是在开国十年里,但凡抓到偷鸡摸狗横霸乡里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流放甚至割琼剜鼻这都是轻的,严重是甚至是斩首,用以震慑宵小。
李二钱这群人所谓比着当年那些大凶大恶之人实在不够看的,手法低端不说,又起不了气候。
杜氏一族商议之后,决定给他们个机会,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看在靠山村村长李富贵的面子上,也不易过于严惩。
因着这次的事故,杜家人也意识到结交村邻的重要性,靠山村紧邻这杜家村,跟这样的村子做邻居,这已是现实,除非讲他们都赶走,否则只能交好他们,一个棒子一个甜枣,让他们慢慢不敢招惹杜家村。
在杜家村的人表示不再过于追究之后,果然,李家村包括李富贵不少人透出了感激之色。
李二钱也放松了似的,瘫在了地上,出了一身虚汗。
但没想杜家村愿意放过他们,他们仍旧走不了。
原来这次靠山村村民之所以冒险行盗窃之事,大部原因是王水生怂恿之故。
纠根归底,还是因着赌。
经人举报,王水生因着好赌,家产被骗的一干二净后不思悔改,竟然就此自我堕落,伙同万罗堂赌坊的人一再行诈骗之事,并充当中人,大肆放贷,从中提成,逼的数百之众人卖夫卖子,家毁人亡。
现王水生放贷之事,经彻查,罪名确凿。
待讼师念完王水生的罪名后,围观的百姓们又是一片轰然。
李二钱眼白一翻,险些晕倒,却有强撑着保持清醒。
啪!
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公案上,堂下顿时一片肃静。
“王水生,你可知罪?”
王水生讽刺一笑,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何之茗,笑问。
“知罪?我何罪只有?”
“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也不是我卖了他们夫儿的,我只是借了他们点钱而已,是他们自己求着我借的,县令为何会怪到我的身上?”
何之茗:“强词夺理,你被骗后不思进取,反而加害他人,诱人堕落,更是可恨!若是你能将万罗堂的罪名供出来,本官可以从轻发落。”
王水生:“哈哈哈哈,查不到吧,我就是不说,来,给我上刑阿,让大家看看,传闻一向爱子爱民父母官是怎么屈打成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