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苏齐康安抚的摸了摸弟弟的头。
“二哥……”苏小志摇摇头。他虽然害怕,但想到大姐,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苏韵浑身是汗的爬在斜坡上,一手抓着茅草,一手抓住一棵不知名的树苗。又累又饥渴,还因为失血过多,头总是一阵阵的晕眩。
她途中好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住掉下去,每一次她都咬紧了牙齿,把杂草杂树当成那些害她的仇人,拼命的抓扯着。到快爬上斜坡顶上的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再也爬不动。
“二弟……三弟……我在这。”她试着喊道。希望来找她的苏齐康和苏小志能听见。
“二哥,我好像听见大姐的声音了!”苏小志不确定道。
苏齐康脚下一顿,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快步朝前跑去。
苏小志也拼命的跑了起来。
两人在乱坟湾的斜坡上找到了苏韵,此时苏韵正仰着头往上看。原本苍白的小脸,被树丫与杂草割了些杂乱无章的口子,本来就满是血污的衣服,亦多添了一道泥景。
看到苦苦寻找的大姐,就在崖坡上挂着,苏小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姐,你怎么真的在这?呜呜呜……你不好好的在家躺着,怎么到这乱坟岗来了?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我们先把大姐拉上来。”苏齐康趴着把手伸向苏韵。发现手不够长,四周看了看,急急的去扯了几根树藤搅在一起,把绳子递给苏韵道:“大姐,抓住这个树藤,我和小志把你拉上来。”
苏韵看了看树藤,再看两个瘦弱的孩子,轻轻摇头道:“不行,你们两拉不动我。”
苏齐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犹豫了一下,你将绳子的一头栓在树上了之后再对苏韵道:“大姐,你抓紧了。”然后咬紧了牙将她往上扯。
苏韵突然觉得心里发酸,两眼发胀。
她想她这次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她就当自己是苏云,是他们两的亲姐姐,好好的照顾他们吧。
将苏韵拉上来后,几人都累得不行,双手大张,双脚大开的躺在地上喘气。看着大姐不再是奄奄一息,随时会死掉的样子,苏小志心里轻松不少,但疑问却越来越多。
“大姐,你怎么下床了?还掉到乱坟湾里去了?”
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苏小志小小年纪就懂得不少,但亲奶伙同嫡亲的大伯娘一起将他大姐丢到乱坟湾这种事情他还从没想过。
苏齐康就不一样了,今儿天还没亮大伯娘就喊他上山打柴。说她今天正好要去街上,他要是能早点砍一捆柴回来的话,她就可以帮他带到镇上去卖,这样的话他一天就可以打两捆柴去街上卖了。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一贯看自己不顺眼的大伯娘,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