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瑟那么好,老天不可能让她性命如此短暂吧?
“你放夜冰走吧,别为难
他了。”千瑟睁开眼,微微皱眉看着青玄。
如若让青玄知道夜冰胸前就有一朵现成的万年冰莲,那夜冰怕是凶多吉少。
青玄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沉声问道:“他跟你,真的只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吗?”
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千瑟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瑟讨厌他拐弯抹角的提问,尽管她心知肚明他话中藏着的意思。
青玄顿了顿,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这大半年你都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治疗?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你们……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这些疑虑压在青玄心口,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千瑟的人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一直都没回来。
千瑟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还有要问的吗?”她淡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青玄紧了紧手心,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
“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千瑟大吼大叫。
千瑟挪了挪身子,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整个后背都是麻木的,不能靠不能平躺。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摔下幽冥断崖昏迷了七天七夜,在床上瘫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是他无微不至照顾我,保护我,让我没被那些残暴凶兽吞入囊中……他自幼在蛮荒长大,这次离开也只是为了帮我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再无其他。”
“请你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别忘了我还是个苟延残喘的女人,没有姿色,更没力气让他享受。”
青玄神情微滞,声音又弱了几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才舒坦些。”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千瑟漠然看着他,“为什么要对我拔剑?”
她知道人在冲动之下的某些做法是不受大脑控制的,不管青玄是不是为了其他女人而来伤害自己,千瑟都不在乎,她想听的,也是他的一个亲口解释。
青玄脸上的表情僵住,蓦地紧紧抓住了千瑟的手。
“不是我……不……剑是我拔的,但推剑之人是那死囚,他趁我不注意站在我身后偷偷用了禁术……”他连忙解释。
千瑟早猜到他会否认,继续说道:“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怎么会朝自己主子开枪呢?”
“那天是我冲动了,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青玄脸色带着一丝愧意。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千瑟的眸底晃着一抹青玄读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