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七天,让我们父女再相处七天行不行?”
“好!就给你七天。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让会让你们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说完就拂袖走了。
喝了那个白石缸里的液体我的身体开始逐渐有一种紧缩感。就那么不自觉的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阿爹看到我悠然转醒,哽咽的更凶了,甚至一度失声。
我从来没见过阿爹这样过,他竟然哭了,泪流满面的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平复他此时的心情。
因为我自己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我才十六岁,可是我的人生轨迹从来没有像那些普通孩子那样发展着来。
赤蛇,妖孽男,同心锁,离心锁,槐荫婆婆,阿爹的蛇蜕皮症状,阿娘的死亡,那个长发及腰的少女,还有借身还魂,直到刚才什么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一想到这些,我就全身毛躁,为什么这些诡异离奇的事情偏偏要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接受这些荒唐的事情?
“阿爹”我反手抱住阿爹,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阿娘死了他知道吗?我心里也很酸。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把我压抑到了,尽管难受,但是哭不出来。
阿爹哽咽着,用他满是老茧的手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凡凡,你想平凡吗?”
“想,很想。”一想到那个妖孽男说的要我要和那个少女共用一个身体,这些简直太荒诞了,两个灵魂,一个躯体,这……
“那凡凡答应阿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听到这儿,我慌了,阿娘死了,我的亲人就只剩阿爹一个,如果阿爹出了什么事,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赶忙支起身来看着阿爹:“阿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阿爹你要去哪儿?”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根项链,将坠子取下来,又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找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他一手拿着项链坠子,一手拿着针线:“阿爹哪里也不去。这是阿爹专门打磨的,你要忍着痛,阿爹要把这个东西缝进你的血肉里。”
拿近一看,不难看出,是阿爹从我脖子扯下的那根项链坠子以及阿娘给我的那根项链坠子相凿在了一起。
“为什么?”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对你身上的气息把握的很准,他随时都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古书上说,把这同心锁和离心锁凿在一起,戴有此物,能得日月星斗拥护,他纵使再有神通,也大不过日月星辰!”
阿爹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开始穿针引线,还找来了一盏酒精灯,细细的炙烤手里的银针。
过程看的我全身发悚,没等我再次发问他又继续说道:“虽然很痛,但是必须要赌一把!等这东西和你的血肉彻底相连,明天天一亮你就出城,往远了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知道吗?”
“走?好,那我们赌一把,阿爹你放心,你尽管缝,过程再疼我也忍着。”
阿爹坚定不移的语气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
“要缝在哪儿?”
“脚底。”
脚底?我以为最多不过是胸口或者背上,没想到竟然要缝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