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关系到你爸的死活,连我都下不了决心,就让他自己的儿子来决定吧。”
说完,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去睡了,明天还要跟念心师傅去云山寺呢。”
周玉婷一愣,急忙说道:“妈,你刚刚出任公司的董事长,怎么能去庙里面吃斋念佛呢?”
戴家郎笑道:“干妈只是去吃斋念佛,又不是要削发为尼,说白了就是想静静心,这跟出任公司董事长有什么关系,公司的具体事务有喻后红呢。”
蒋碧云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就少瞎操心了,刚才邓俊吉还跟我说呢,你自己家里一摊子事还忙不过来呢。”
说完,再不理会周玉婷,自顾上楼睡觉去了,丰姨和周韵也跟了上去,不过秋阳仍然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
周玉婷站在那里喘息了一阵,盯着戴家郎说道:“你这是想把我爸当个稻草人摆在那里,然后借着他的名义一点点蚕食他的家产吗?别忘了,他还有个亲生儿子呢。”
戴家郎干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去监狱跟邓老二商量好了,在他出狱之前,由我替他打理财产,不信问问你妈。”
周玉婷顿时说不出话,戴家郎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以前秋阳替你和董事长办事,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周玉婷看看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秋阳,似乎隐约明白了戴家郎的意思,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手袋,气哼哼地说道:“好,算你狠。”说完,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周玉婷刚刚离开,戴家郎的手机就急促地响起来,拿出来一个,没想到是纪文澜打来的,他还以
为纪文澜是来赔礼道歉呢,故意让她等了一会儿才接通了手机。
可没想到纪文澜披头就问道:“唐婉跟你在一起吗?”
戴家郎一愣,没好气地说道:“你找她干什么?”
纪文澜迟疑了一会儿,有点焦急地说道:“唐斌不见了。”
戴家郎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随即好像明白了纪文澜的意思,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早就把唐斌监控起来了吗?怎么会不见了?”
纪文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今天唐斌吃过晚饭之后照例出去散步,我们的人一直跟踪他去了一家小理发店,亲眼看见唐斌走在里面理发。
可后来却在没有见他出来,我们的人进去查看了一下才知道那家理发店的地下室有一个出口通往后街,就这样让他跑掉了,很显然,他可能得到了消息,会不会是唐婉向他报警了。”
戴家郎气哼哼地说道:“没有根据你别瞎说,她如果想示警的话早就这么做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纪文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样,唐斌如果出逃的话,很有可能会个唐婉见一面,也许现在他们就在一起。”
戴家郎忽然意识到唐斌今晚紧急约见唐婉多半就是纪文澜说的最后一面了,不过,他并不想把唐婉扯进来,哼了一声道:“唐婉在周家镇,就是飞也飞不回来。”
纪文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你马上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唐斌是否跟她联系过?”
戴家郎对纪文澜的这种命令口气突然一阵反感,恼火道:“我没这个闲工夫,唐斌又不是我公司的员工,找不到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今后别再给我打电话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道我每天给你打电话谈公司的业务了吗?”说完,气哼哼地把手机挂断了。
不过,坐在那里呆呆地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打了唐婉的手机号码,这倒不是他想替纪文澜打听唐斌的下落,而是担心唐婉会有什么事。
唐婉一路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打开房门进去之后,惊讶的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再看看鞋架,唐斌的拖鞋却摆在上面,猜想父亲恐怕出去转悠了。
于是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着唐斌回来,约莫过了几分钟,忽然手机传来微信的铃声。
急忙打开一看,原来正是唐斌发来的,忍不住感到一阵惊讶,因为父亲虽然有微信,可基本上都没有用过,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打电话,没想到今天破天荒用上了微信发消息。
这个反常的情况不禁让唐婉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查看了唐斌微信的内容之后,这个预感马上就得到了证实。
微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带上卧室里的旅行包,马上来五塘区炉院街十六号,不要告诉任何人,来的时候注意是否有人跟踪。看完删掉。
接下来是一幅导航图,清楚地显示着炉院街十六号的位置。
炉院街十六号?这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