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确实到了我们手头那就是王八摸着壳了,哈哈,六哥,你接着说!”听到火枪,几个渣子兴奋了起来,因为被收编,这玩意儿就全部充了正规军。
“这祠堂就是他们驻扎茶马的兵工厂!这多少天来我忍辱偷生,未将大哥活着的消息透漏半点,尽力讨好他们,从他们那打听到前些天他们运来的那批火枪就在祠堂,而我极力地将我的忠诚在副官那头显摆,副官这就把祠堂让我负责看管可见这副官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接着我卖力地催促流民产粮,见我这般忠诚,更是将粮场事务全权交于我手,这一来,我们根本不动刀兵就已经拿下了这粮食和火枪…”说到兴起处秀才又是将一杯酒灌下肚,“至于我们之后的行动那就更加便利了,本来,这些军阀兵就没有过那种极限的战斗意识,好吃的军粮吃惯了,养尊处优。这又刚刚占领了两处要塞,那这就更加骄横,目中无人了。到时只要我这边一发命令,大哥那头带兄弟们杀到,我们这边直接从城内包过去,此战必胜!哈哈哈…”。
这一席话就稳住了这群渣子,又随着几个渣子的敬酒,喝了个欢畅。一个个都提前庆祝着扬眉吐气的时刻到来,却见这秀才一摆手:“兄弟们先喝着,六哥我有点大了,先回祠堂了!”一个转身差点摔倒在地,似是在笑,却神情复杂,眼中竟有些泪痕…
敬乾赶紧推了一把马军,迅速向房后移去。秀才哼着极为悲伤的调子踉踉跄跄从粮场大院里出来猛吐,随后很吃力得将身体一挺望了一眼屋里,苦笑着:“大争之世,人心叵测,俱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贪生怕死之人。先效命于匪,后效命于兵,无不想立于天地之间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哈哈哈,秀才啊秀才,你何时是你自己?你何时是你自己啊?不,你不如那些个流民,哈哈哈”,说完大笑,笑到抽泣。乱局中挣扎,挣扎中苟活,本可以活的堂堂正正,可活的这么卑微。
二人尾随在后,马军看着,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想起那个死去的老头,想想现在的茶马,笑?得亏你笑得出来。将怒火聚于手中,一个奔跳起,拳头已经攥紧砸向秀才…敬乾见势不妙,也未预知这马军突然的怒起,拦是拦不住了,飞步跳将到秀才后背,右手胳膊锁着秀才脖子一个回转,两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马军一拳扑了个空,更是气愤敬乾将这秀才护着。双脚呈弓步撑开,迅速一个垫步,这一脚正中敬乾后背。敬乾夹着疼痛慢慢坐起来,呵斥道:“我是敬乾啊,你先冷静行不行?目前事情尚未弄清楚,你就下起杀手!”
过这一折腾,本想暗地打探的事便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迷糊中的秀才稍有了些清醒,问道:“你们什么人?你们想弄清楚什么?”
“你这狗头先留着,待事情搞明白,我必将你扒皮拆骨!”马军这时虽说胸中怒气有所压下,但这仇恨仍然未消半点。
“兄弟,我们是这里的百姓,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敬乾顺手指向马军,“你可看好了,我这兄弟可不是什么善人,取你狗头不在话下!”
“呵,我秀才也不是吓大的!虽说我不曾手刃一个活物,可也见惯了这生死无常,我这烂命一条,你要拿便拿,可总得让我知晓我死于谁手吧?你们是什么人?先回了我的问题!”看这秀才也算是一个人才,杀了可惜,可不杀的确难平这镇中怨灵。
“秀才啊秀才,看你生得气宇轩昂,听得言语之间又是个才子,落得个人人皆恨的下场,我料想你不是很甘心吧?”敬乾讥讽道,“可惜一副好皮囊,良心却给了狗,还要故作矫情悲叹!”
敬乾早就看穿了这秀才必有苦衷,却不明白这声声悲叹,觉得这其中必是有些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