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条毒蛇虎视眈眈,焉能酣睡?父皇,大哥那边只怕还是要多安排一些暗卫!”
李瑾沉默片刻,他总觉得对方虽是冲着他而来,可他又觉得对方若是真聪明,就该知道大皇子并非自己软肋,可若是他明白宫里关系,也该知道,大皇子若是遇险,皇上以及皇后处自己再难自视。
乾盛帝点点头,挥了挥手,“既然事情是你发现的,作为太子,你应该学会自己处理事情,瑾儿,你虽是我宠着长大的,可我也知道你为人孤傲,几兄弟里,除了恒儿,你再无将他人放在眼里,只是你也得明白,父皇老人,见不得兄弟相残了!”
看着乾盛帝塞边的白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乾盛帝似乎苍老了五岁不止。
等李瑾离开,皇后娘娘窝着乾盛帝的手。
两人是少年夫妻,知根知底也相知相依,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想法,若说后宫中谁能揣摩几分帝王心气,再没有人比皇后娘娘做得更好了。
“你是担心瑾儿布局?”
皇后娘娘摇摇头,对乾盛帝肯定道:“皇上若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瑾儿绝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且这事情,恒儿同我说过一二,这背后之人,只怕筹谋的是大夏江山!”
用餐布将桌子收拾妥当,皇后又换上一盏新茶。
“前日里,恒儿同我说,瑾儿竟让他安心养伤,等伤好了这江山原物奉还,他说他从未想过皇位!”
“皇上,这样一个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能拱手相让的人,绝对不会是凭空捏造的性子!”
乾盛帝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
这背后的人竟连侍书都能收买,确实让乾盛帝一惊。
侍书虽只是笔墨太监,可却是近身服侍乾盛帝的人,能瞒过李德全将人安插收买,只能说心机不是一般高明。
当日二皇子宫变,他如何也想不到守城将军竟也会被收买,这明明是自己底牌之一,想不通,越想越觉得幕后之人可怕。
乾盛帝拍了拍皇后娘娘的手,安慰道:“既然交给瑾儿,你我就好好修养,护国公府总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颜启荣如也能背叛,那我这一辈子,便是死在此处又如何!”
宫里已然是不安全了,两次离宫,乾盛帝都选了护国公府,可想而知同颜启荣的交情深厚。
“贵妃妹妹可是去找昭昭了?”
两人相识一笑,若说住到护国公府,皇贵妃却是欢喜得很,上次帮颜卿及笄之礼发簪后,就特别喜欢昭昭的为人。
“这两人性子相仿,兴趣又雷同,能成为好友我是丝毫不意外!”
乾盛帝笑笑,等此次事了,他却是有想法退居太上皇,操劳了一辈子,总想着过点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