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时,霍梓修眼睛瞪得老大,那副表情仿若见了鬼一般。
“权…,权少,这是谁?真有本事啊!居然爬上了您的床!”
权聿寒瞳孔微缩,冷厉训斥:“别胡说,赶紧救人!”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未往御景豪庭领过女人。今天做件善事,可不希望弄得谣言满天飞。
霍梓修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兄弟嘴巴可严呢!”
打开背来的医药箱,霍梓修给秦烟夹了支体温计。他得清楚她烧的具体温度,好对症下药。
“快39度,再烧下去人都得烧傻了,挂瓶液体吧。”
霍梓修是权家唯一聘用的医生,医术高超,不论大病小病在他手里没有解决不了的。
权聿寒相当信任他,应了声后越过霍梓修下了楼。
不知过多久,秦烟抬抬眼皮,刚想动弹,突然一只有力的臂弯拦住她,“老实点,液体马上输完。”
秦烟狐疑,扭头见按住她的是个帅气非凡、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是哪儿?是您救了我吗?谢谢。”秦烟嗓音沙哑,病态十足。
她依稀记得自己晕在了路边。
霍梓修摇头,“不全是我,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你想道谢的话,谢权少吧。”
“权少?”秦烟反问,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倚着大树好乘凉,你加油拿下权少。”
霍梓修特别盼着权聿寒赶紧找个女人,要不他都不敢经常来权聿寒的别墅,生怕被外人说成他们是同志恋。
“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想依靠谁。”若不是身体不争气,她今晚根本不会这么狼狈。
霍梓修但笑不语,单凭权聿寒往这栋别墅中带她,就证明了对她的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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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拔下输液针的那刻,田阿姨也煮好了姜汤。
权聿寒满面深沉的站一旁等结果。
“开几副药,你们准时提醒她吃,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大晚上的,你没有私生活我可有!”
霍梓修傲娇的瞪了权聿寒一眼,眼中含着幽怨,控诉权聿寒打搅他的好事。
田阿姨机灵,跟着霍梓修嘟囔:“霍医生我送送您。”
偌大的客房因为霍梓修和田阿姨的离开,瞬间变得别扭了不少。
秦烟抬眸,偷悄悄观察床边的人。她想着,这男人应该就是白大褂口中的权少了。
男人个子很高,气度不凡,身材比例十分完美。
他的脸似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立体感十足。深邃的眸子宛若一汪清泉,叫人恨不得沉醉其中。薄薄的唇瓣微抿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秦烟心一沉,他是不是同样以为她图谋不轨,利用娇弱博取他的同情?
“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谢谢你帮我,我好多了,这就走。”
权聿寒没理会秦烟,而是径自端起那碗热腾腾的姜汤。
秦烟不接。
她从小不喜欢姜,那种辛辣的味道太刺鼻,平常菜里面放姜她都受不了,这碗明晃晃的姜汤她真心灌不下去。
“喝完休息,凌晨了,明天再走也不迟。”
人是他半路遇到的,既然选择救,就救到底好了。
秦烟咬咬唇,不由自主的委屈巴巴:“我不喝。”
权聿寒没有耐心,他从未亲力亲为的伺候过一个人,今晚他伺候了,对方还不领情。
“喝不喝?”语调明显重了三分。
秦烟顽强的摇头,一声不吭,用沉默是金的态度对抗霸道习惯的权聿寒。
“不喝?”权聿寒压着戾气,又问了一遍。
秦烟秒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喝一点点好不好?你们为我做这么多辛苦了。”
拿过姜汤,秦烟狠狠心,捧着碗呼噜噜灌了两大口。
姜汤很冲,直冲喉咙,呛得秦烟咳嗽不止。
“咳…,洗…,洗手间在哪儿?”她想吐,胃部翻涌的酸意一波连着一波。
权聿寒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侧身指指右手边的一扇磨砂玻璃门。
秦烟捂着唇,小跑进洗手间,抱着水池干呕了好一阵子。
呕的胃隐隐抽痛,她才直起身接水漱口。
折腾半个晚上,估计外面的人很不耐烦了。
理了理说词,想好出去大概说什么好,秦烟打开水龙头洗脸。
微凉的水触及肌肤,冰的秦烟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发抖。
“小姐,您要学会爱惜身体,这发着烧怎么能用冷水洗漱呢!”
田阿姨一把拉住秦烟,扶她回卧室,让她上床躺好。
秦烟四下环视,那个男人走了。
没了他,她压力顿时消散。他气场过强,强大的存在感令她觉得拘束不已。
“脸不脏,不洗了,我给您煮了粥,吃点暖暖胃。”
田阿姨尽心尽责,担心照料不好这位被自家少爷第一次领回来的女孩子。
“我不饿。”秦烟心事一堆,吃不下饭。
“填填肚子,凌晨还得吃药呢。”田阿姨握着汤匙将粥递到秦烟嘴边。
秦烟眼眶一热,她都不记得多久没人这样关怀过她了。
在舅舅家,她吃不吃饭随意,不吃饭舅妈吴美玲更开心,甚至兴高采烈的和佣人们说省粮食了,压根不在乎她的感受。
“不烫。”田阿姨笑容慈祥,哄小孩似的哄着秦烟。
糯糯的小米粥滑入腹中,唇齿间满是米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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