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叔、叔父,您您、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呀。”荆南是墨家弟子,轻功在荆焰之上,他想移过墨瑾,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啦。
“嘿嘿,父亲。咦,瑾弟何时来的?”荆焰跑过来,拉住荆南。
“我我我,我跟叔叔一起来的。”墨瑾面颊绯红,心跳加速。
荆南给荆焰使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梅姑来到墨瑾身边,拉住她说几句,弄得众人哈哈大笑。
饭桌上,梅姑试着询问墨瑾几句,她告诉众人,自己是个孤儿,三岁那年,父母死于战乱,她被一个姓墨的侠客抱走,隐入深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瑾弟的身世,也是那么凄凉。对了瑾弟,师尊还健在吗?”荆焰问墨瑾。
“我十四岁那年,师父就失踪啦。我找他一年多,始终不得音讯。”墨瑾眼角湿润。
“好人有好报。你就放心吧。大哥心善,不会有事儿的。”梅姑接着说。
“多谢婶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山穷水复,天塌地陷,我也要找到义父,以报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墨瑾点头。
“嗯。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瑾弟。”荆焰看看父母,露出英俊的微笑。
“那,那就多谢焰哥啦。再说了,我是你的救……”
“瑾弟,我也救过你呀!”荆焰打断墨瑾的话,逗得荆南梅姑大笑。
“嘻嘻,你让叔叔婶子评个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墨瑾笑着说。
“嗯。我赞成。”梅姑点头,荆南竖起大拇指,这意思、也支持梅姑。
“你们,欺负孩儿。”荆焰也是高兴万分。
突然,梅姑想起当年,那是商鞅返回崤山的第一天,气氛与现在差不多,不管鞅兄怎么嚷嚷,子岭就是不叫他父亲。
…
…
数日后,荆焰拉着墨瑾,告别义父义母,离开崤山,梅姑荆南眼含泪光,恋恋不舍,可他们知道,玄奇让焰儿下山的目的。
不知奔驶多久,他们来到王都洛邑,也就是现在的洛阳。
此时,已是周显王三十六年,公元前三百三十三年,秦惠文王五年。
“这就是洛阳?”墨瑾牵着马缰。
“是啊。天子脚下。”荆焰看着凄凉败废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
此乃王都洛阳,现在、就如凋零的花,没有半点生机,怎能不让后人叹息;自周平王迁都以来,周王氏一蹶不振,历代君王颓废无能。
公元前三百三十三年,魏国人张仪,来到秦国,制定了分化六国“连横亲秦”的策略。
随后,苏秦的“合纵抗秦”联盟,就此烟消云散。
“我听说,苏秦正在游走山东六国,联纵抗秦。”墨瑾边走边说。
“联纵抗秦?你怎么看!”荆焰问墨瑾。
“我对政事,一知半解,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墨瑾笑着摇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荆焰苦笑着摇头。
“你,最喜欢哪个国家?”墨瑾问。
“说实在的,我痛恨秦国。”说完,荆焰迈步离去,墨瑾吐吐舌头,拉着马缰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