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妆看着准备的一马车东西,严重怀疑他爹是不是借机准备把她嫁了。
“我觉得还是在多带点银子,去了帝都各种打点不能缺了钱。”管家在小本本上又多画了一笔,“小姐的车上再多铺一层毯子,把库房里我今年新得的那条上好羊毛毯子铺上……”“对了,记得去水绣把我给小姐订做的三件衣服拿回来。”蜀绣的衣服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在当家绣娘是个性情中人,如果她不想做,没有人能强求她。即使达官贵人一年也不见得可以求得一件,他爹一下给她定了三件,这是下了血本啊,叶晚妆冲她老爹挑挑了眉,叶老爷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欲盖弥彰:“我付了高价,比平时价格贵了三倍!““是嘛,不愧是我爹。”叶晚妆含笑的眼睛差点让叶老爷老脸一红。小镇可是把绣娘和她爹的故事写成了剧本,天天唱着呢,她带着柳叶去听了不下十遍了,她爹年轻时为了收集水稻的各种种子,跑遍了大家南北,有学识又努力长得还一表人才,让不少小姑娘一见倾心,绣娘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她爹心里只有叶晚妆她娘一个人,也不肯纳妾,婉拒了绣娘。绣娘就来叶镇开了水绣也没有打扰过叶家,后来叶晚妆母亲去世,叶老爷却放不下,绣娘就一直等着到现在。“爹,我不在家这段日子,你得多寂寞.”
“哼,不在家我得多清净觉,还不用收拾烂摊子,要多开心多开心。”叶老爷一脸嫌弃。
“我觉得有一点您是不开心的。”
“嗯?”叶晚妆对上她老爹疑问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在家,您就得着其他借口去找绣婶婶了吧!”
说完也顾不得拿上没吃完的香蕉就赶紧跑了,只听见叶老爷气急败坏的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叶晚妆扶着回廊里的柱子笑的直不起腰。黄昏里,斜阳暖暖的打在少女曼妙的身姿上,留在苏危阑脑海里的却是少女发自内心的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爹还趁着苏危阑低下头吃饭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叶晚妆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憋住没有笑出来。
虽然表现得不想再理叶晚妆的样子,却还一直拜托苏危阑多多照顾叶晚妆。叶晚妆看着桌上她爱吃的菜,心里酸酸甜甜。
饭后小聊一会,苏危阑和叶晚妆就结伴一起走了。这里的夜生活匮乏,自然也就没有刺眼的灯光,吵闹的音乐,只有皎洁月光、点点繁星和窃窃私语的虫儿。
“在帝都是不是没有这么安静美丽的晚上。”叶晚妆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和自豪。
“热闹不好吗?不像这里的夜晚这么乏味。”苏危阑看着地上摇晃的灯笼影子反问。
“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在麻醉自己,内心并不宁静。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去了帝都,我平静的生活就彻底被打破了。”叶晚妆觉得苏危阑就是有这种力量,可以让她去相信他说的都对的。
“我遇到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内心正真宁静的,你遇见的事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我们只能在此之前努力去做好准备。”苏危阑略显低沉的声音却好似拥有很多力量。叶晚妆不自觉的弯起嘴角问:“我要做什么准备呢,去帝都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之前?”
苏危阑笑笑不说话。哼,还拿腔作势了,叶晚妆的胳膊碰了碰旁边苏危阑的胳膊:“快点讲嘛!”
“这还不明显,你需要做的,就是抱好你旁边这位翩翩公子的大腿。”
“哼,自恋。”叶晚妆虽然在抱怨,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苏危阑只是笑。
“原来你是这样的苏危阑,说,你之前这样哄骗了多少小姑娘。”叶晚状觉得自己得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