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地牢里,被粗大的铁链绑着动弹不得。体内的力量被一股阴冷的寒气禁锢,无法再使出半分。
老霍眉头都没动一下,坐在地上双眼又变得呆滞。
南宫渡站起身一鞭子抽上老霍胸前,带着倒勾的鞭子在皮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老霍眼皮垂下半分,依然没有动静。南宫渡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发泄般一鞭接一鞭的狠狠抽打。足足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手,开口说了自进地牢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和夏云凛是什么关系?”南宫渡恨透这个表面木讷却一而再让自己栽跟头的壮汉。
老霍全身血迹斑斑,脸颊到脖颈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嘴角颤动着终于开口,“你不是见过了吗?我和她是一类人。”
“她没有同类,不过你们能力相似,算得上是同门。”南宫渡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一出掌黑气直奔老霍胸口。老霍吐出一大口血,头一歪晕过去了。
“先废了你的筋脉,等夏云凛来了再用你的命来祭奠妖姬。”南宫渡喃喃自语,转身出了牢房。
门口的两个守卫立马关紧牢房,全身紧绷,等南宫渡的身影完全离开后才敢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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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在黎明之前赶到信号发出的位置,山林里有战斗的痕迹却不见人影。放开慌乱嘶鸣的马儿,沿着断裂的树桩寻找。夜太黑,即使有宝石在身前充当照明的灯凛依旧进展缓慢,好长时间才发现林子的地上有一个规整的洞,无疑是老霍的手笔。抓起照明的宝石扔进去,几秒钟之后宝石的光突然消失,然后就听到宝石落地的声音。这洞底有些古怪,凛没有冒然下去。正准备直起身时,后脖颈突然一痛,反应不及的一头栽进洞里。
南宫渡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黑气缭绕着如同鬼魅一般。跳进洞里抱起昏迷的人飞到林子上空,一眨眼就从黑夜里彻底消失。
凛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意识恢复时猛地睁开眼睛。被明亮的阳光刺痛了眼,凛适应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头顶是白色的纱帐。挣扎间引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这才意识到手脚腕上都被铁链锁住了。
白色的纱帐忽然被人打开,凛看着径直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全身汗毛倒竖。南宫渡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冰冷的泛着青气。双眼居然是血红的,要是再配上尖利的獠牙就是一副吸血鬼的模样。更糟糕的是自己浑身酸软疼痛,想爬起来都困难。
南宫渡伸手抓住刚醒过来的夏云凛的衣领,一把将人提起来靠坐在铁制的床栏上。不自禁的抚摸记忆中怀念的那张脸。
青白的手指就快触到眼前,凛一偏头躲开了。南宫渡呼吸突然变粗,一把掐住夏云凛的脖颈,将人拖到自己面前。“你在害怕?还是厌恶?”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凛呼吸困难,眉头皱得死紧。“放…放开我”,出口的声音已经变了调,艰涩得如同在砂纸上磨过一样。徒劳的抓着脖子上的手,呼吸越来越难,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大脑已经成了浆糊。
南宫渡看着直翻白眼的人终于惊醒似的松开手。夏云凛软着身体滑下去,猛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趴在床上不停的呛咳
。好险,差点就被人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