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巢如此毫不在意,王文姬惊讶地抬起了头,“原来叔父已经知晓了,是的,山里的存粮只够我们支撑三个月的了,现在卢龙山里人多嘴多,每日粮食消耗极大,而且现在任齐在各地是严加防守,我们已经很难下山去附近抢粮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绕远前去西辽抢粮。”
“文姬!”王巢起身轻轻拍了拍王文姬的肩膀,王巢此时和颜悦色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此人是名噪东西辽,赫赫有名的悍匪,“你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与任齐一决生死,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见王文姬满眼疑惑地点了点头,王巢接着说道:“这一仗我是必须要打的,而且一定要打赢,一是要稳定人心,我也知道自从那些人来后,山寨里的人心就开始浮躁起来了,有些家伙,别看这会一口一个大当家的喊得亲热,若是我不能抵挡住任齐,那些个家伙会立马露出獠牙,将我取而代之。”
“那为何叔父还要收留他们?”王文姬对那些投奔之人本也没有好感,今日听到王巢这么将,不明白当初为何要收留这些人。
“文姬,我也是无奈啊!谁愿意养会咬人的狗?自从那个杨行熙来到之后,我们卢龙山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说来也怪,自打他来了之后,这东辽倒也风调雨顺了,因走投无路而投奔我们的良民是越来越少了,我们以前立足于东辽的根本是什么,就是我们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对抗西辽王的数万大军来袭,但是自从一年前……”
王文姬知道叔父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自从那次之后,王文姬夜夜难以入眠,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一仗会打成那样,明明自己这边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就算如从城里逃回来的兄弟说,是之前由于计划败露,神鹤城内早有准备,但是八千顽匪对战三千新兵,再怎样也不会打成最后那种结果,八千人的队伍之逃回来一千人不到,叔父手下的大将刘宗敏身死被看下脑袋悬挂在神鹤城的城门楼上,这对于卢龙山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对她王文姬来说也是如此。
王巢似乎看出自己这位心高气傲的侄女的难堪,为了缓解尴尬,王巢哈哈大笑道:“好啦,文姬,不要想那么多了,咱们有两万余人的兵力,有占据着卢龙山的地利,进可与任齐一决胜负,退可逃进卢龙山连绵的大山中躲藏,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他任齐占据人和,咱们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忧的,你这几日就好好谋划一下。”
安慰了几句之后,王巢在亲信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忠义堂,他现在必须要加强对卢龙寨的巡视,他要让山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卢龙山的大当家还在,那些宵小之辈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王文姬望着空荡荡的忠义堂,终于控制王文姬望着空荡荡的忠义堂,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每当想起刘叔惨死的模样,她就心如刀绞,刘叔是在卢龙山中对自己好仅次于叔父的人,小时候自己常常骑在刘叔的脖子上在山涧小溪里戏耍,有好吃的他总是留起来偷偷塞到自己的手中,想到这儿,王文姬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她恨不得要将任齐和杨行熙二人剥皮抽筋,以祭拜刘叔的在天之灵。
“任齐,你给我等着!”王文姬咬牙切齿道。
看着自己身后万余人的精锐之师,任齐此时觉得意气奋发,曾几何时,自己还在为几千人的军服和兵器发愁,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用旧衣裁制军服,用竹枪当作兵器,而现在,自己麾下也算是弓骑步兵种齐全了,兵器都是精心打制的,士兵的披甲之士也有四成左右。
就在任齐满脸得意地巡视着军队时突然鼻子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呼啸而来,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失态,任齐也装作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报!”一个斥候飞驰向任齐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