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段里,我被这男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特别是在那个银白惜的面前更甚。当然我理解的是,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那劳什子的婚约,虽然我不知道素原是什么态度,但在我看来,这期间全是他的自导自演。
至于看客,似乎丝毫不在意。看不下去了的时候,她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所以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遗忘得好像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似的。
今天天气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特别喜欢这种天气,我现在正在湖中央的八角亭子里看着雨滴。不知道梅兮雅怎么样了,那次虽然逃过一劫,但是现在都还隐隐约约觉得后怕,我这么怕死又爱美的人,居然会接受一个这么残忍又恐怖的死法。
不知道那时候脑袋里是装了什么味道的浆糊呢。思考过度,用脑过度,我现在脑子作疼,伸手揉揉太阳穴。想叫旁边的小婢女扶我回房。可是突然间的斗转星移,天更黑,云也压的更低了。
突然的暴雨倾盆。
尔后就是狂风大作,一人冲至我面前,嘴里喊着拿命来。她的身后紧随着一人。前面这个女子随火一样的性子的话,后面那个女子便是水,沉静内敛,如果不是紧随着前面这个女人来的话,我都不相信她一脸善良的样子是来抓自己的。
但事实不争,我看人的眼光也着实的低劣。连我自己现在想着都恨不能打自己几下。所以我呆愣完全没有反应,旁边的侍女早早的尖叫着被那两人一个挥袖就晕倒了。我很弱的没有丝毫的反抗力,就轻易被这两人带走了。
又是一阵狂风大作,我在脑子里还指望那个师兄夫君能尽早察觉,早日来解救我才是。看她们这架势,似乎能御风而行。一阵颠簸劳累。弄得我差点没呕吐出来。然后我被带到了一个洞府里。
我自然看不到匾额是什么,但是依我的判断,关押我的这个洞穴都能如此美轮美奂,那这个洞府的主人似乎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物。我暂且放宽心,在这里坐着打盹儿。
我心里没想着怎么出逃,离了那是非之地,我还甚觉得安慰看这里宽敞明亮,一派名门正派的作风,我觉着还不如好好在这里休养生息,然后想法子逃了才是。
捉拿我的那两人此刻不见了踪影,想起她们美貌的样子,我也想着对策,我师兄也是招人欢喜的对象,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若我把他当做交易的对象,那两个女人心里肯定能动摇几分,到时我再许诺让出这个贤夫人的位置,说不定她们就能放我离开了。
只是为现在迷迷糊糊的觉得头脑很是不清醒。一段梦境还是记忆飘入我的脑子里,让我甚觉心神不宁。
我是一个靠吃愿望而存活的魇魅。从我记事开始就靠吃愿望而活着,从不停歇,从不间断。尽管我试着像别的魅一样去吸食灵气及阳气,但每当我修炼时便狂躁不已,不能安心修炼。
因此我只有认命,只吸食愿望,然而却没人知道我的痛苦,他们的愿望有美好的,有恶毒的,各种各样,无奇不有,而我每天忍受这些述说。
每天我闭上眼睛,这些愿望便会从眼前浮现出来,让我不得安宁,让我停歇不得,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催促我“快去吃愿望啊,快去吃愿望啊。”
我不知道那是我的欲望还是那些声音的欲望,但不待我多想,我便去吸食愿望。但一个地方的愿望因单一的人而单一,所以我必须游走于这个大千世界。到各个地方去品尝各种愿望,于是我每时每刻从不停歇。
后来只要我不停下就行,因为我的周身会自主的吸食我每走到的每一处的每个愿望。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会在那里,不知道在我生命的终点会停在那里,这一生,我最渴望的就是可以停下来好好的休息下。
对于别人是多么平常的事啊,可惜那便是我一生最想实现的一个愿望。到了后来我发现竟然我连眼睛都没有了,所有肢体都好像退化了,我好像成了一朵云,但又不是云,我不知道我到底变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