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胆量,她才敢去拧这个门把,没关上,觉着和马新竹独处一室好诡异。
刚往里走了两步,马新竹就说:“门带上。”
常树树退回一步,轻轻给关上。
房间不大不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转椅,十分简洁。
桌上还没几本书,常树树挑眼瞟过去,发现还是小说。
这是学霸的房间吗?空荡荡的,更像是在这寄住。
“去坐。”马新竹关了电脑,起身往外走。
他在外又搬来一把椅子,回来关门还多拧了一圈,给锁上了。
常树树听着声不对,瑟瑟地回头看了眼,与他撩拨熏染的黑眸对上,低地又埋下了头。
“我妈说你特别,我看你不是特别漂亮,智商更是担忧,你说说,哪特别了?”
马新竹朝她走来,声线低哑懒散,带着几分玩味。
昨天已经见识过他的放荡不羁,今日常树树反应就很平平:“恩……我是特别笨。”
嗤,挺有自知之明的。
当然,也没这么好敷衍他,他坐下,手拖着下巴,嘴角掀起的弧度带着些嘲弄。
“看过你资料,高三手术休学,现转到一中高三。”
“那你还问。”常树树依稀不耐烦,在书包里拿着书。
“所以手术后真影响学习了?”
常树树自己都不想承认,更不会回答他。
“没关系,我喜欢笨笨的女生。”
马新竹轻飘飘随口一说,殊不知,身旁的常树树心跳飙到两百,脑袋噼里啪啦作响。
常树树拿起笔,埋头看书,装作平静的回着:“我要考南大,不能笨。”
“哦?”马新竹挑逗地扬起尾音:“真想做我的小学妹?”
常树树忍无可忍地抬眸瞪他:“脸皮真厚。”
“是挺厚,要不要捏捏?”
常树树无语,语气微冲地吼他:“上课,我交了学费的。”
没牙的兔子咬不疼,还扰得他心头痒痒的,他扑哧一声笑。
——
一连一周,马新竹都在家里,总有那么一小时,是他单独给常树树辅导,没觉着她功课渐长,脾气倒是坏了起来。
马新竹给她取外号“叔叔”,叫她不应还羞愤地瞪他。
马新竹得知她家是草莓大户,又把她叫做草莓西施,乡丫头,霉姑娘……
马新竹吐槽她记性只有七秒,又唤她笨小鱼,鱼仔仔,鱼摆摆。
常树树一羞恼就红脸,马新竹又叫她西红柿,看起来硬,一捏就软塌。
常树树耳朵都起茧了,问他:“想绰号不累吗?”
马新竹乐此不疲:“喜欢,有事没事换着叫。”
常树树:“……”
马新竹:“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
常树树不理。。。
马新竹:“竹马少爷。”
竹马少爷,市里的学生上至大学下至初中,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称号。
只是常树树这个乡巴佬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