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一听百里果儿这一番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怎么可能,当年的事明明做得那般的隐秘,知道的人没几个,怎地就被青阳郡主知道了呢?
青阳郡主如何会知道当年的事呢?
以青阳郡主的年纪,不应该知道当年的事......
那一番话,青阳郡主是无心的呢?
还是知道些什么呢?
“郡主说笑了,我儿自然是叫沈长青的,怎么可能会叫什么刘长青,张长青呢......”沈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丈夫的脸色,干巴巴的开口。
她绝对不能承认,便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一定要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一旦承认了,于她是死路一条,于她儿子,那更是天大的打击啊!
她的儿子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得书院夫子夸赞,是要做大官的,她不能毁了儿子的大好前途。
打定主意,死不承认的沈老夫人,暗暗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告诉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行的端站得直,青阳郡主这些话,不过是胡言乱语的......
她自认为死不承认,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做过的事,便是隐藏得再好,也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百里果儿提及的刘长青,张长青,周长青,沈老夫人唯独漏掉了周长青,百里果儿瞬间明白了!
原来这沈家的老来子沈长青的生父,竟然是沈老夫人年轻时候三个夫中,姓周的哪一个。
本以为是姓张的,或者是姓刘的,却不曾想,竟然是姓周的。
那姓周的,二十年前家中是有几个钱,在青阳县也算是小康之家,与沈老夫人的娘家倒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可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十五年前,姓周的人家摊上了事,家产变卖了大半,如今不过是一艰难度的农家......
也难怪沈老夫人费尽心思的要把当年的事隐瞒,原来是沈长青的亲生父亲如今是穷光棍,沈老夫人嫌贫富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从衣食无忧的沈家离开,去和那姓周的过地里头刨食的苦子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当年的沈老夫人若是没有贪慕权势,没有嫌贫富便不会有如今的进退两难......
或者说,沈老夫人即便是贪慕权势地位,嫁进沈家做了继室之后,安分守己的,好生的对待原配留下的继子,不做那背夫偷汉的事,便不会有如今的两难。
一旁沈长青手上的拳头捏的死死的,拼命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长得和父亲并不像,像母,往没少被人以此说事,但庆幸的是他和他娘,长得有七八分相像,便也搪塞过去了。
今青阳郡主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莫不是他不是父亲亲生的......
沈长青掐灭心中的想法,自我催眠道,他只是像娘,不像爹,他是父亲母亲的亲儿子,长得像母也是父亲的儿子,绝不会是野种......
沈家一众人,以及沈诗曼等人,目光齐齐的望向沈长青,思索这百里果儿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