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的一番话,沈家人一个个的面色凝重。
青阳郡主的意思,是担心他们沈家不能善待二房的女儿沈诗曼吗?
虽然他们家立了沈诗曼生母为二房平妻,但是平妻终究不是正妻,平妻所出侄女,终究无法与正妻之女一概而论,看在承恩伯府,青阳郡主等人的面上,他们沈家将二房的诗曼丫头和家中嫡女放在同等的地位,已是仁至义尽了!
青阳郡主的意思,莫不是要让他们沈家,全家将二房的诗曼丫头当成祖宗一般供奉着吗?
便是他们愿意这样做,可世俗不许啊。
天底下还没有那条规矩规定,要将一个晚辈当成老祖宗供奉着......
“郡主容禀,沈家已将诗曼之母秦氏立为平妻,后诗曼在沈家便与嫡出之女一样,享受嫡女的待遇,出嫁按照沈家嫡女的规格来。”沈老太爷面色讪讪,低眉顺眼的回禀。
顿了顿,沈老太爷紧接着开口,“除此之外,诗曼丫头在家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吃住还是穿戴,都是最好的,沈家一定尽力给最好的,若是郡主觉得如此还不够的话,那还请郡主吩咐......”
罢了罢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姑娘,沈家还是养得起的。
沈老太爷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是巧舌如簧的,绝口不提沈诗曼将来嫁入县令大人家的嫁妆一事。
“哦,沈老太爷如此慷慨?不过,本郡主比较关系的是诗曼后嫁入县令大人家的嫁妆是怎样的?”百里果儿目光直勾勾的望向沈老太爷,丝毫不避让。
嘴上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呢?
当面一,背后一的人多了去了,沈家若是人前一,人后一,那岂不是白费了她今的一番苦心呢。
承诺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呢?
天下最靠得住的还是自个儿,钱财什么的还是自个儿握在手里头才是最好的......
百里果儿一席话,沈老太爷涨红了脸,心中暗暗道,原来青阳郡主的目的是这样啊!
说来说去,青阳郡主竟然是为了二房孙女儿的嫁妆,早知道是为了嫁妆的事,他倾家dàng)产为二房这个孙女准备嫁妆便是了,何至于被青阳郡主明里暗里的讥讽呢?
只要能够在青阳郡主眼中留下好影响,其他的都不重要,银钱没了还可以再挣......
沈老太爷嗫嚅了许久之后,面色讪讪的开口道:“郡主容禀,小老儿定会为诗曼丫头准备丰厚的嫁妆,绝不会委屈了诗曼丫头的。”
拿出沈家一半的家产,为二房的诗曼丫头做嫁妆又如何呢?
虽然一半的家产,他有些心疼舍不得,但是眼下没有什么是比和承恩伯府,和青阳郡主打好关系最重要的。
攀上了承恩伯府,何愁银钱不自个儿送上门来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哦,沈老太爷说不会委屈了诗曼,这不委屈是如何定义的呢?人心是最容易变的,沈老太爷还是说一个确切的数字,比较让人信服。”勾唇一笑,百里果儿云淡风轻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