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看着柴倾城正在低头收拾着行李,不由得顿时便是一愣,连忙走了过去,对着柴倾城问道。
“春蕊啊,你来了。”
柴倾城头也不抬,只是神色平静地对着春蕊摆了摆手,道:“春蕊啊,那件厚实的毛毡披风呢?”
春蕊一愣?毛毡披风?那不是大冬天里穿的吗?郡主这个时候要它做什么?
“放到库房里去了,郡主您要那个做什么?”
柴倾城微微蹙起眉头来,直直对着春蕊摇了摇头,道:“先别问了,去帮我找了找。”
柴倾城这样说着,一边对着春蕊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帮自己找。
春蕊愣了愣,然后便呆呆地转过头去走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春蕊捧着一件厚实的毛毡披风走了进来,径直放在榻上。
“郡主,这是披风,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春蕊看着柴倾城已经收拾地差不多的行李,不由得顿时便是一愣,然后诧异地对着柴倾城开口问道。
柴倾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将毛毡披风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包袱之中,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封上包袱的口,这才缓缓转过头去,认认真真在春蕊的面上看了过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清凉山散心了,知道了吗?”
春蕊一愣。
“我走了之后,照顾好小雨,告诉她姐姐很快就回来,好吗?”
春蕊的面色越发疑惑了起来,直直在柴倾城的面上看了过去,看了看那个圆滚滚的包袱,又看了看柴倾城凝重的面色,似乎有个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郡主,您是要……?”
猛地,春蕊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立刻便脸色大变,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了,不由得猛然间便住了口,然后便转过头去,朝着四周看了看,警惕地快步走到门前,谨慎地关上了门,然后便猛然间转过头来,直直在柴倾城的面上看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
丝不可思议,“郡主,您疯了不成?那可是吐蕃,现在正在内乱,您一个女子过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柴倾城蹙眉,缓缓站起身来,直直在春蕊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春蕊摇了摇头,道:“春蕊啊,我不是要去送死,我是要去救萧景瑞。”
“王爷?”春蕊顿时便是一愣,然后抬起头去,呆呆在柴倾城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柴倾城淡淡开口道:“……那王爷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柴倾城蹙眉,点了点头,道:“是,很严重。”
春蕊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不赞同三个字,“可是这也太危险了吧。”
“春蕊……”
柴倾城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便露出了一副十分无奈的笑容来,伸出手去,淡淡在春蕊的肩上拍了拍,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来。
“春蕊,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懂了,为了那个人,有时候,你什么都肯做的。”
春蕊一愣,抬起头去,当看到柴倾城眼中的那团火焰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郡主……那您要自己注意安全啊。”
春蕊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担心。
“傻丫头,你家郡主我出生入死多少回了?哪一次没有逢凶化吉?”
柴倾城淡淡一笑,伸出手去,在春蕊的脸上捏了捏,然后便背起这铲铲的行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保重。”
柴倾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悄悄地消失在了朝颜殿之中。
就连柴倾城自己或许都没有想到,等到自己再次回来这里的时候,一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些都是后话了,况且,就算是再给柴倾城一次机会,想必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出这个门的。
而在千里之外的吐蕃国境内。
红莲教偌大的内殿之中,萧景瑞静静地坐在宝座上,身上的服饰也换了,如今考就拆了倒是真的有几分红莲教教主的模样了。
白杀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三位护法。
“教主……如今我们的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教主下令,我们随时夸一准备攻打王宫了。”
白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抬起头去,直直对着萧景瑞跪了下去,眼中闪烁着一股有些兴奋的光芒来,看得出来,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很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上面的萧景瑞一直沉默着。
白杀似乎有些惊讶,也有些着急,抬起头去,直直在萧景瑞的面上看了过去,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十分焦急的表情,对着萧景瑞,说道:“教主!还望教主早下决断才是!”
说完之后,白杀便长长地拜了下去,跟在他身后之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这一切被萧景瑞收入了眼底,可萧景瑞的眼中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片刻之后,萧景瑞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情绪,“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白杀一愣,继而狂喜了起来,重重对着萧景瑞磕了个头,然后大声道:“请教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众望,定将吐蕃王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