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殿内。
白悠悠站在殿中间,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抠着手指头,心中早就翻了无数个白眼了,这些白眼自然是对着上面那位正在悠闲品茶的温言尊上。
扒皮,小气鬼,一回来就让我在这里站着,也不说话,还喝茶,也不怕呛着。
“心中可把师父骂开心了?”
“不开。。。”
白悠悠只是幽幽的听见问话,并没有过多思考就回了话,可等反应过来,话也说了一半了。
见温言坐在上面黑着脸,一副要发火的样子,白悠悠心里开始打颤了。她现在是温言的弟子,温言想怎么收拾她可都是名正言顺,外人也不会指责温言半分的。
心中狠狠的扎了温言小人,脸上微笑道:“不是,徒儿怎敢咒骂师父呢?师父误会了,徒儿对师父的仰慕正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万里山脉连绵不。。。。”
还不等白悠悠拍完马屁,温言就打断了,眼神有些无奈:“好了,别再油嘴滑舌了。”
“哦。”
哼,你当我愿意呀,夸也不开心,骂也不成立,真难伺候。
温言自然知道白悠悠又在心里骂他,但也不想管了。
“五年前一走蛟路过你所在的村庄,为师路过除蛟,正好捡到了你,但你已经失忆,村庄也无一生还,为师便收了你做徒弟,可你深受重创一直沉睡至今,你能认出为师是你师父,实属眼力不错。”
白悠悠眨眨眼,她失忆的事情已经从玄玉那里知道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那这么说来。。。
我死了最起码五年?还有。温言对我有救命之恩!!!
呃,不对,是对这个身体的主人有救命之恩,那这副身体的主人已经不在了,那是不是也算还给他了?
可是。。。也不对呀!我这不是被坑了吗?
既然一直在昏迷,那也就是没有行拜师礼,两人也不是师徒关系,那我刚刚白叫那么多声师父了!
看白悠悠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舒展,一会儿又有些恼怒,温言脸色温和了一些,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昏迷前既然已经行了拜师礼,那为师日后自然会倾囊相授,你不必担忧。”
“。。。。”
已经。。已经行了拜师礼?!
完了完了,玩完了,谁要学你们一天天扮伪君子?我想要下山。。。
“温言尊。。。”看温言目光一冷,立刻改口道:“师父,其实我无心修仙,要不你放徒儿离去吧,我绝对不会在外面散播谣言的。”
只见温言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要放你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已经行了拜师礼,要想离开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被逐出师门,第二条闯过万仙阵。”
白悠悠嘴角一抽,献媚讨好道:“师父,那您就逐我出师门吧。”
就知道温言一笑没好事,上辈子从地牢水极中逃出来为了下山就去闯了万仙阵,万仙阵是上古阵法,又岂是她说闯就能闯的?
本来已经在地牢水极中丢了半条命了,那一半也差点丢了,好在亮玉白剑上有君泽的法印才保住了命。
现在别说亮玉白剑不见了,就连她的灵力都没有了,拿什么去闯?如今也就只能期盼温言能发发善心,将她逐出师门。
温言并不恼白悠悠,只是微笑道:“你既没杀人放火,也没打家劫舍,更没有犯下滔天罪行,为师没有理由不要你,还是说。。。”温言眼神微眯,看得白悠悠心中一颤,接着说道:“你看不上本尊?”
“不不不,看得上,看得上。”
白悠悠真的想哭了,总不能说她是白悠悠吧,只怕说出口又要死在他手上。
看不上他?如果敢同意,以他那小心眼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算了,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她能从这里逃出去一次,就能逃出去第二次。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休得再提,你既为本尊弟子,那为师为你赐名为晚悠,可好?”
虽然是在询问白悠悠,可语气却不容反驳。
“好好好,多谢师父赐名。”
白悠悠陪笑:晚悠?呵,只要看见你我天天有忧,这名字取得一点都不好,桑榆非晚,悠然自得,你是想要我苦一辈子吗?哼,还是白悠悠好听多了。
温言看白悠悠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从怀中取出一个手镯,走到白悠悠身前,牵起白悠悠的左手。
白悠悠手一抖想缩回来,可是温言的手劲太大,根本容不得白悠悠反抗,白悠悠也不反抗了,一副生死有命的心理。
可两人挨的很近,温言身上的幽香包围了白悠悠,扰的白悠悠心神不宁,这像是荷花的淡淡幽香,又好像有荷叶的清香,闻上去让人心情舒畅,十分舒服。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白悠悠细嫩的小手,看上去很有安全感,手腕上受了凉意,白悠悠回过了神,才看过去,这手镯着实精致,主体是一个湛蓝色的铁丝圈,这铁很精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很细,大概只有两根头发丝的粗细程度,又用浅紫色的玄铁覆盖,颜色很浅,手镯上刻着一串紫藤花环绕,十分漂亮。
只是这么感觉变小了?而且这已经和手腕一般大,刚刚是怎么带上去的?摘不下来怎么办?
“师父。”白悠悠不知不觉语气中带了丝撒娇的意味:“这是什么?会不会摘不下来?”
说完白悠悠就试着去摘,却被温言制止了:“这是为师让你玄玉师伯打造的,普天之下仅此一个,类似于乾坤袋,可空间并不是特别大,但也够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