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半道被截住,没能落下去。
柳沫狠狠握住她的手,“唐夫人,看来不知道礼数和教养的人是你才对。”说完便用力一推,将温兰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不料,温兰一个没站稳,身子歪向一旁倒下去。
“嘭——”
室内一声清晰可闻的闷响,是温兰的额头撞在茶几上的声音。她哼唧一声,抬手一摸额头摸到一手红淋淋的鲜血,尖叫了一声:“啊!”
沙发上坐着的周琳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动了动往旁边挪去,不愿意沾到温兰。
此时的温兰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变得分外恶毒:“柳沫!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整个唐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沫站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何时放过过我。”
温兰捂着流血的额头走出门,街坊邻里都能够听见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声音。
柳沫关上门,去拿了扫帚和撮箕打扫屋子,被摔坏了不少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碎片渣滓。
沉默半天的周琳终于开了口:“你和唐北泽离婚的事情,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他吞了咱家这么多钱,现在说离就离,今后我们找谁要钱去?”
到头来,周琳关心的,只有一个字——钱。
柳沫没有吭声,默默扫地,扫到周琳脚下的时候,她连腿都不肯抬一下。
正当她准备绕过去的时候,却又被周琳扯着袖子问:“沫儿啊,温兰说的野男人是谁?你真和他有那什么嘛,那个男人干什么的,家里有钱不?”
听到这里,柳沫终于忍无可忍,将扫帚重重摔在周琳脚下:“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在你眼里,我就是会为了钱和野男人勾结的女人对吧?”
周琳皱着眉头:“我就是问问,你没事发什么火干什么?谁给你惯的,温兰给你脸色看,你别甩到我这里。”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转身便回自己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进屋后,柳沫终于整个人松懈下来,带着说不尽的疲软跌坐在床上。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