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疼就犹如用尖刀插进你的血脉,却不挑开,一点一点隔着你的皮肤刮着你的骨头,他的痛不欲生,只换来乔父乔母的一句:这都是为了你好!
可笑的是:十多年后,他才知道痛苦的只有自己,自己迈进俢仙门槛的那只脚是错的。口口声声对自己好的人,原来只是为了他们的面子?
他开始放纵自己,让他们丢尽面子,可时间一长,他又迷茫了,自己的人生难道只是报复别人的工具?
他想要上进,可是又离不开绪灵丹,每次将绪灵丹推开后,那筋脉紧缩的痛疼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心脏揪痛了一下,幼时他有多羡慕龚青青的人生,灵脉被废,不用尝尽这种痛苦!
想到龚青青,他感觉自己又有了希望,放下手中的碗道:“母亲,我想去外边走走。”
乔母奇怪的问:“你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乔东看着碗筷道:“我想离开家去沅江的外边!”
他在路上想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外面的世界机会总是大一些,父母也不用为了他每日的绪灵丹发愁!
“不行,我不同意!”,一个略显沧桑的男声在门外响起,紧跟着声音进门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几年的奔波,让他的背有了一点弯曲,他居高临下的与乔东对视,眉头越来越紧,视线却偏向了一边。
乔东仍然紧盯着乔父道:“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第二日乔东起了个大早,他不想路过晨俢的场地时,面对乌泱泱的人群,或可怜,或鄙视,或嘲讽的眼神,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
乔父整夜没睡,他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寻了一个夜市卖了,都换成了绪灵丹,塞给了乔母,乔母又打开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检查了一遍,将新换来的绪灵丹也放了进去。
乔东接过乔母递来的包袱,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过沅江的时候,他将菊鸭停在空中,打开包袱将绪灵丹一股脑的扔进了沅江,才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