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袂将生白张开的手掌合上:“我知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化形不易,切勿坠入魔道!”
生白哑着嗓子哭道:“公子,你对我太好了!”
唐袂扬起手摆了摆道:“不行,不行,你得换一个样貌,我受不了你用我的脸又哭又叫的。”
生白停止了哭泣,一脸伤心的望着唐袂道:“公子,你还是不信我?”
又委屈道:“这也是我的脸!”
唐袂咳嗽了一声说道:“换一个!换一个!”
两人正吵得起劲,忽听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声音说道:“师侄,是我,开门!”
唐袂答应了一声,边往外走,边又叮嘱生白道:“换一个!”
唐袂把门打开,老族长进门后,二狗子便从外面关上了院门。
唐袂跟在老族长身后,老族长却突然停了下来,唐袂顺着老族长的视线看过去,生白顶着阿御的一张俏脸傻愣愣的站在银杏树下。
唐袂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变回来吧!”
话音刚落,生白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老族长看到银杏树灵顶着陶家二女儿的一张脸,想起大祭司曾让自己带过的一段话,原本想不明白的,今天晚上也想明白了。
他照旧走到银杏树下的棋桌前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方对唐袂说:“我原本上山是希望劝你,在沅江的任务即已完成,不妨明天便早早离开。
你已答应了钦天监,拖了这些天,大祭司已十分不满,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唐袂没有料到老族长如此直言,很是奇怪的望了老族长一眼,先吩咐一旁的生白,“你去给族长沏一杯茶来”,才对老族长道:“族长多虑了,大祭司之职人人艳羡,我又怎会一走了之?”
老族长笑得跟狡猾的狐狸一样说道:“你不用说这些话搪塞我,先时我来,只是不知道你和陶家二丫头是旧识,如今即已知道,我也劝你一句,若是二丫头不愿意,阮江上下无人能强迫于她。你只为你自己打算就好!”
唐袂看着面前长得颇有几分像狐狸的老族长,幼时师傅被赶出沅江,不可能没有他的手笔。若他不想强迫自己,更不用如此作态,只是目地是什么?难道还是秘密功法?
想到这里他眉间展出一抹笑意,眼眸又深遂了几分,对老族长说:“那就烦劳师叔再为小侄多盘桓两日。”
老族长眼神黯了下来,站起身对唐袂说道:“我自会尽力而为,起风了,师侄你多加小心!”,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生白端着茶水喊道:“不喝一杯茶水再走嘛?”
老族长没有回答,站在门外的二狗子听到声音忙将门打开,老族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族长走后,并没有关上大门,夜晚的风大,山风将大门吹得左摇右摆,晃得唐袂一阵眼晕,他转身问生白:“你说,我们错怪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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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龚淮问二狗子:“当年我把唐远赶走做错了吗?”
二狗子点头道:“要我说,族长你还是心太慈,我们都是沅江人,那秘法岂能让他一人独吞,那不光是我们白老族不同意,尨族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说完他舔着脸笑道:“那唐远虽被族长您赶走了,不知道有没有将那秘法留给唐袂?”
龚淮听完回身将二狗子踹了一脚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也没个脑子,这唐袂还是我与唐远一起打外边捡回来的。
唐远被我赶出去的时候,唐袂尚未启蒙,他俢练的功法不也是你从书阁里一本一本给他选的!”
二狗子挨了一脚,忙告饶道:“是,是,是,还是族长记性好,你看我这糊涂脑子!”,说着还将自己的脑袋又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