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来也是一个天坑,并非是那种偏门的洞穴,一直高到淹没在黑暗里,怕和边上是相近的,那这外面一片地方可能还有这样的天坑,整个是片群落。
看着这根断角,言离不免想到了任剑,也不知道他还活没活着,整整十天过去,如果没有人救他,恐怕希望渺茫吧。
他们能度过这样的危机,任剑最后那全力一击功不可没,这角是他斩断的,言离决定把它收好,如果有机会一定也要将之锻造为武器,而且一定是把剑,希望他能出现奇迹活着,那这把剑,言离一定会送他。
伸手拔了拔,言离使不上太大劲,小乖把它插得太深,这一幕忽然让他想到当时将盖世神柱装进巫啼散月里的画面,觉得当前同样可以如法炮制一手。
犹豫太高,言离必须跳起,让巫啼散月这腰带形态的储物符器靠近头角根部。整个人一下挂在了上面,这样子十分滑稽。
慢慢贴近岩壁,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一股强大的拉扯力,这才整个收入。
“呼。”累了似的,言离一口大喘气。
忽地外面天坑的那股气旋乱流来了,轰轰闯进其他坑和洞穴,言离趴着岩壁正回头去看那中心涌下来的气旋,忽觉眼前一张小纸条飞过,好像还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道符?”这是从自己面前飞出去的,也是说它本来在被头角插出来的石头缝里。
现在好像没机会考虑那么多,那道符飘荡着往中心去,谁也不能保证它不会被这股猖狂暴虐的气旋触发,对于不认识的道符,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见到效果的好,特别是在这样密闭的地方。
“如一,快将它拉回来。”言离匆忙喊道,为了保险一些自己并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了这张道符,如一立马施加力量。
“不行,我控制不了它。”如一骇然一动,也是惊讶间说道。
一抹浓重的险境幻觉立然出现在脑海中,似是道系之中本能的灵觉,这是一张强大到超出想象的道符,甚至可能有自己的意识,不然怎么可能如一的能力都不能动摇它分毫。
眼看它要远去,危机意识的爆发让言离脚下突如踩着爆炸一般飞射出去,一时难以习惯的感觉中极速飞了一段就开始翻滚,好在言离翻滚中还是抓住了那道符,紧紧握在手心里,站定,茫然,呆呆等着气旋散去。
“如一,我刚才是不是使出风霄诀了。”明明已经可以确定的事情,言离非要找旁人为他认可。
“是的,恭喜哥。”
如一淡淡说道,言离立刻回过神来,盯着手中那张样式显得古老的道符。临摹着符纸之上的纹路在脑海画写,研悟它的蕴意,不知不觉就深陷进去。
安静许久,再次冲下的气旋让言离懵然清醒,赶忙将之收到巫啼散月里。
这道符对言离来说当真玄奥,怕是要经自己好好研习一段时间了。
静息再看看这个天坑之中,也没有其他发现,两人换了个洞穴去看,这确实都是洞穴,再没有那样的天坑了,其中也无何物,看遍了所有只剩下这一个洞穴。
进入洞穴被滴到了几点水,是从最上面融化的雪淌下的。洞穴中地面的干燥与其情况不符,这看来又是件怪异的事。
一进入其中有闷不透风的不适感,这洞穴较矮,整个看得清清楚楚,发现地上有一根树枝削成的简易短矛,看起来就像是让孩童玩耍的玩意。
言离本猜测应该是从上面落下来,但又想到这气旋是这洞口被打开了才有,不可能有其他力量能把这树枝短矛弄到这个洞里来吧。
如一比言离各自要矮一些,她更容易看到头顶,此时已经发现了上面刻着字,但并不是很愿意主动提醒,等着言离自己发现。
言离没注意到头上有字,却注意到了如一情绪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见到了头顶之上有字迹刻写着。
这刻痕与矛尖一致,竟然是那这木头在石头上面刻出来。
“我为何出生,父母与我保持距离,心里的念头都不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化冰入土,流淌进阳池。我这样的生命意义在哪里,天地容了我,又始终拿毁灭的凶器照射在我脚下。祖先们也是这样吗,生杀别人顶多,我不能去想那个人的名字,他是我们的神,永远的神,帮助了他们,现在索取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一长篇大论,又更像一个人的自传,活在纠结,充满恐惧的一个环境中,发出对生命生存之间的疑问。
“是何人在何境地在这里刻写下了这段话,他最终又去了哪里。”对这里的疑问愈发深了,再见见到了“神”这个字眼,在言离看来,是世人太过神化了,真正该被喊这个名号的又有几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