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
他琢磨着女子大都喜欢素净的白色,有几个女子是着黑袜的?
“不好意思,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是大红色。”
“对对!是我记错了,记错了!是大红色!大红色!”他眼底一慌,没料到秦宛卿竟然下了个套,很快便改口道。
“记错了?很好,人难免有记错的时候,”一切早就在秦宛卿的预料之中,她没有因为对方反口而气恼:“那鞋袜上绣的是牡丹还是海棠?”
“我……我记不清了!”唯恐秦宛卿又给自己下套,男人干脆闭口不答:“我整日忙着公务,哪里还记得那些?”
不少人已经心中起疑,这个张通判的名声其实并不好,他调任京城不过才三个月,就处处打点,意图攀附京中权贵,这样的人,又有多可信?更何况他前后言行不一,谁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张大人,别的你不记得,那你总该记得这个玉穗子吧?这玉穗子是我母亲送给我的贴身之物,我日日佩戴,从不离身的。”
“这个我记得!”他见秦宛卿的手上拿着一条穗子,忙点了点头:“每次与我歇息时,你也不愿把这穗子从腰间摘下来!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是侯爷夫人之物。”
京中贵女都有佩玉的习惯,玉是不离身的,他估摸着这总不会错了,谁料……
“一派胡言!”秦宛卿还未开口,一旁的秦中德却是怒发冲冠:“这玉穗子是宛卿织给我的!只是戴的时日长,有些松了,说拿去补补,她前日才从我这里拿走,怎么竟然戴着我的穗子与你幽会?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