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没有宁燕那般连绵不断的群山,亦是没有像宁燕那等雄伟壮丽的山峰。
整个北靖地势平坦,道路也比宁燕要好走上不少。
官道两侧的路边开满了一团团一簇簇不知名的花朵,像是一条流动的江河。
马车顺着这一路的野花摇摇晃晃,朝着城门方向驶去。
自长孙景淮服了药之后,冉子骥便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据沈煜宁所言,这药服下后半刻钟便会出现周无力,头晕恶心的症状。
可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马车里的长孙景淮面上却依旧一切如常。
冉子骥看着他红润的面庞,心底微微有些诧异。
莫不是沈煜宁这药对长孙景淮压根没什么作用?
若当真如此,那他们得提前想好对策才是。
“小九啊,你如今可有反胃恶心之感?或是觉得头晕目眩?”
“没有。”长孙景淮老实的摇了摇头,眼底有些鄙夷道:“子骥又在骗人。
“这药吃了以后,并不会如子骥说的那般难受.……”
冉子骥:“.………”
什么叫又?况且,这话分明是沈煜宁说的,怎的现在赖在了他头上?
不等他开口,马车内的长孙景淮蹙眉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开口道:“子骥,我有些难受..……”
“难受?开始难受了?怎么个难受法?”冉子骥闻言一个激灵。
连忙盯着他道:“可是觉得头晕恶心?还是觉得周无力?”
“不是……”长孙景淮不断扯着自己的衣领,蹙眉道:“子骥我好!”
“?”冉子骥皱眉打量他一眼,见他上微微有些潮红,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状。
这才开口道:“如今也快到夏季了,这会头正大,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子骥,我真的好!”长孙景淮焦急道:“我好难受……”
“怎么个法?”冉子骥见他面色红的有些不同寻常,面色表也正经了些。
他伸手摸了摸长孙景淮的额头,并没有发,但他额间却是已渗出些许汗水。
虽然如今已渐渐开始步入蝉夏。
但是长孙景淮今穿的并不多,只着一件单薄的石青色锦袍。
如今这马车又在行走,不断有风灌进来吗,就算有些闷,也不至于出汗才对。
他掀开帘子,让外头的风能灌进来的更多一些。
如今外头虽有太阳,但云层较厚,天气也算不得有多炎。
便是冉子骥自己也并不觉得有多啊。
马车内的长孙景淮面上却是越来越红,不过片刻时间,那额间的汗水已变得眼可见。
冉子骥见状连忙给他倒了盏茶水,甩开折扇替他扇风。
“怎么样?好像没有?”他将马车帘子全部掀开,大力的煽动着手中的折扇。
长孙景淮看上去当真是极,上衣服被他扯的乱七八糟。
露出大半结实的膛,好在两人都是男人,倒也不必避讳什么。
冉子骥见他的难受,干脆将他上半的衣裳褪下。
不过这片刻的时间,那衣裳竟是隐隐被汗迹打湿。
冉子骥生怕他发了,不停伸手摸向他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