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莹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一个趔趄:给四爷生孩子?
“格格,孩子可比猫狗热闹多了。您要是给贝勒爷生了孩子,那您的身份又可以晋一晋了。指不定,另外一个侧福晋的名额就是格格的。”绿果不知道春花和宛莹的心思,一边梳头,一边自顾自地说道。
“绿果!干活的时候谁许你这样在格格面前大哧哧地口无遮拦啦。”春花眼皮子一跳,看到宛莹不吭声,连忙喝止道。
绿果很是无辜地看了春花一眼,心里略略有些不平:春花老是在她们这几个人跟前说东说西的,本来大家都是屋里头伺候的。谁也不比谁的身份高嘛。
不过她也立刻住了口,不敢再说话。
宛莹倒不是不悦绿果在自己面前随意搭话,而是绿果这几句话提醒了她:自己已经被四爷睡了,而且免不了还要继续睡下去,那怀孕的几率就非常大呀。若到时候真地怀了孩子,自己还能潇洒地回去吗?
(我们的宛莹小姐姐心里一直有个感觉:既然自己能穿过来,那就一定能穿回去)
“格格,前院来人了。”秋橘站在屋门口,超里高声禀报道。
宛莹放下身段与她们一块聚餐,还是很有作用的。明显,秋橘话声里带着与往日不同的情绪就是个体现。
春花抿嘴一笑,绿果也跟着欢喜。
主子得宠,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头也可以抬得高一些。
“春花,去拿几个荷包。以后但凡有赏赐,一律都给点荷包,人家跑趟腿的。”宛莹收了心里的担忧道。
春花点点头,忙应下,去拿打赏的荷包。
四爷的赏赐是两套头面,一套赤金蝶穿花的,另一套是是粉珍珠的。俱都是做工精良,用料上乘的好货,比之前赏赐的首饰都要好。
绿果本想赞叹几句,可是一想到春花,就只盯着看了看,没再做声。
春花打发走送赏的太监,回来也忍不住道:“格格,这两套头面比以前的都要好呢。说明今日贝勒爷在格格这里很高兴呢。”
“收起来吧。这东西平日戴着也不舒服。”宛莹却兴趣淡淡地道,她现在满脑子就是如何避孕的想法。
姥姥的,这大辫子时代,女人简直一点儿自由和人权都没有。
那厢,正院里却已悄然开始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芸香,你所言当真?”福晋一脸平静地看着跪在离自己一丈多远的地上的丫头道。
高嬷嬷也跪在芸香一侧,见福晋问,连忙道:“芸香所言句句属实,福晋,这个丫头平时老实巴交,为人也本分得很。一开始是害怕,后来想想阿彩死得冤枉,这才跟老奴交代了。”
福晋抬起单眼皮的眸子,扫了扫高嬷嬷,只令后者连忙缩了缩脖子,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
“芸香,你说阿彩跟你说,她得罪了董格格?董格格迟早要收拾她?”福晋再一次询问一脸苦相的芸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