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医生简单对伤口进行止血和消毒处理,双氧水清洗下,伤员疼的像杀猪一样嚎叫,音量划破夜空,把周围的喧嚣声压了下去。
酒吧门口停留着一排出租车,司机们等待着夜生活结束的人,将她们安全送回目的地,此刻,这些司机好奇的从车上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夜风吹来,有人私下里小声议论,听说这小子不知好歹,临江城华少的女人他都敢调戏,这才被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
另一个小声嘀咕,这华少胆子也太大了吧,前段时间打架,好像被判了好几年刑,仗着家里有点儿关系,弄了个监外执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低调点儿,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公安眼皮底下打人?
……
“你们说啥呢?要不回派出所,把你们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林达民说着,向看热闹的人群走去。
“没,没有,我们开车路过这里,顺便看看热闹,啥也不知道。你就放过我们,大家还要开车讨生活呢。”其中一个胆大的司机说,大伙一哄而散,各自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就像一只又一只胆怯的蜗牛,背着无形的壳,踟躇前行。
“配合公安人员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们这些人,素质真不咋地。”林达民摇摇头,无奈的说。
吴喻护送伤者去医院,临走前,他担忧的说:“林哥,打人的肇事者都跑了,案子能破吗?谁来支付医药费呢?”
“废话,当然是通知伤者家属了,难道咱们帮他掏钱?至于破案的事,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林达民以过来人的姿态教训他。
吴喻不再说什么,心里颇不服气。寻找真相,让案情水落石出难道有错?可是此刻,吴喻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犯了错的人,挫败感让他无所适从。
救护车上,吴喻要到了伤者的身份证,对方名叫洛效尚,二十岁还差两个月,户籍地址显示是外省人,这就麻烦了,短时间内,他的家人肯定不能赶过来,在医院照顾他。
“你有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在临江,洛效尚?”吴喻心存侥幸的开口问道。
“没,没有。”由于疼痛,洛效尚扭曲着脸回答。
“这可怎么办?这种情况谁替他掏医药费呢?医院又不是单纯的慈善机构。”急救医生小声埋怨道。
“我们很快会抓到行凶者,肯定是他们掏钱,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帮可恶的家伙。”吴喻愤愤的说。
急救医生还想说什么,但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来。
吴喻还想接着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些人要围殴他,但是洛效尚疼的满头满脸是汗,就像刚刚洗了头发一样,发梢上都湿漉漉的。吴喻心里一软,算了,还是等做完手术,明天再问吧。
救护车刚刚到医院,林达民的电话便打来了,吩咐他处理完入院手续,赶紧来派出所值班,毕竟所里有制度,没有特殊情况,值夜班必须有两个人同时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