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岱岳冷笑一声又厉声道:“你不曾尽孝也就罢了,还整日里陪着那邪教教主杨无咎,不知做的什么勾当,何曾将我武当百年清誉放在眼里!”
吴昆衫正不知如何辩解,又听徐岱岳大声道:“如此不忠不孝之徒,今日却敢以武当掌门的身份欺骗众豪杰,真是厚颜无耻!”吴昆衫听他步步紧逼,只得嗫嚅道:“我……我是师父的大弟子,自当是武当掌门传人。”
徐岱岳抢过他的话语,大声道:“你是大弟子?敢问你是德行高洁还是武功第一?你凭什么做大弟子?”身后卢绍寅立刻附和道:“就是!你凭什么当大弟子,师父病重时你便来的少,师父羽化时你来得也最晚,有种你打败徐师兄!”
众人中有不少弟子纷纷附和,只有少数人见两人当着众位武林同道同门内斗,十分不妥,暗自蹙眉,偏殷、闻二位长辈又未出面,无人能够压得住。
徐岱岳见声势颇大,气焰更是嚣张,说道:“今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谁武功高谁便是掌门传人。不敢的,便脱了身上的道服,滚下武当山去。”卢绍寅等起哄道:“不敢的,滚下山去!不敢的,滚下山去!”
吴昆衫身后也有数人,单司南已经去请杨无咎了,王宗一大声叫道:“师父尸骨未寒,咱们便同门相残,成何体统!还有你卢绍寅,吴师兄对你何等关照,你却吃里扒外,帮着别人。”徐岱岳看着王宗一道:“别拿师父压我,师父病重之时,是我等日夜守护!今日便请众位豪杰做个见证,徐某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这时,忽然间全场众人的目光都往练武场门口望了过去,神色凝重。徐岱岳发现异常,转头望去,却见单司南领着杨无咎走了进来。杨无咎走进场中,见众人看向自己,也不在意,又见吴昆衫正站在场中,两人似乎还未打起来,当下也放宽了心。
吴昆衫也看向了杨无咎,忽然见他对自己颔了颔首,心中大定,心想此战已不可避免,杨少侠在此,必能保我无虞,于是对徐岱岳道:“徐师弟,你悟性出众,是师父衣钵传人,武功定然高过为兄。不过既然要打,师兄只好陪师弟练练,只是掌门一事,为兄并不敢忤逆师父所愿。”
徐岱岳听他答应下来,暗自心喜,心想不把你打死也要把你打残,让你颜面尽失,看你如何当上掌门,于是道:“废话少说,看招!”
话音刚落,徐岱岳双足急点,欺身上前,左掌斜拍带出阵阵风声,一招仙人照掌打向吴昆衫肩头。吴昆衫侧身避过,右手成肘击向徐岱岳下颌。徐岱岳原本便不指望一掌能中,偏头避过,转身右掌拍向吴昆衫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