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里的话。”
“白爷寿宴,我们哪里能不来。”
“多谢。”白慕微笑,再度举杯,“今晚无论宾主,不醉无归!”
众宾客附和,也纷纷举杯,敬酒,白慕在敬完酒后,才挽着石娣一同坐下,他们一同坐在秦月臻挑选的座垫上,而白慕,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
秦月臻安静的入座,在外面候着的下人看见白慕入座后,也都不敢怠慢,立刻从厨房端出各色佳肴,一道道的摆上桌,引得众宾客胃口大开,宴席逐渐热闹起来。
秦月臻连筷子都没有动,她坐在白慕与石娣身边,就算不看他们,却也能听见他们之间的话,一句句的飘进耳朵中。
“吃蟹吗?”白慕温柔醇厚的声音,问道:“看着很新鲜。”
秦月臻猛然的抬头,却看见他注视这得是另外一个女人,那句体贴的话,已不再是对她说的。
石娣红着脸,嘴角噙着一抹笑,轻摇头。
“为什么不吃?”
“要剥壳,我怕脏了手。”
“挑食。”白慕低头,靠近那张小脸,笑着逗道:“虾,吃吗?”
继续摇头。
“也是怕剥壳,脏了手?如果去了壳,只剩下虾肉,吃吗?”
继续摇头。
“又不吃?为什么呢?”
“虾蟹都是寒物。”石娣轻声细语的,一双小手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神态更加娇羞动人。
“我的错,早该知道的。”白慕神情愉悦,伸手也覆盖在她的小腹上,两人眼神缠绵,相视一笑。
而秦月臻,只能坐在那里,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一切,看着她的相公对着另外女人微笑,握着另外女人的手,这不是演戏了,是真情流露。
一切都已弄假成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在演戏,那些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宠爱,已经换了主人,从走进大厅到现在,柏白慕的目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眼角弥漫开一层水雾,滚烫的泪水灼烧了她的眼睛,几乎就要落下来,但是她不能哭,这样的场合,她不能失态,还要微笑。
石娣盛出一碗汤,轻盈起身,走到秦月臻面前,“姐姐,请用。”石娣恭敬地双手捧着汤碗,送到了秦月臻面前,胸前那串珍珠项链格外的刺眼。
瞬间,秦月臻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变得沉重无比。